比如:捆【保命符】
这是一种技巧,无论是礼盒的包装还是其他的。
想了想,段野脱掉了麻袋似的宽大衣服,露出皮包着骨头的脊背,段野瘦的很修长,骨骼凸显,蝴蝶骨似展臂欲飞。
身上满是被难熬的时间刻画下来的伤痕,密密麻麻的甚至有些恐怖。
皮肤更是白的毫无生机,腰肢纤细,伸展的细瘦手臂在阴暗的房间里如同萎靡的枯枝,瘦到每一寸都像是干净利落的线条雕刻一般。
他像是个艺术品,而非人类,因为那具骨头极其匀称。
比例是个神奇的东西,他超过了身高体重的束缚,成为了身体美丑的决定性词语。
干净瘦削的肩头微动,那件宽大的衣服被他彻底脱下来。
干瘪的胸膛让人看着毫无欲望,如同黏腻黑暗的巷子生出的青苔,可偏偏那小花儿似的颜色格外吸睛。
阴暗的巷子里那朵粉色的花是最显眼的,也是最鲜艳的,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查看。
都说马甲线这种东西瘦下来就有,段野也一样,两条精致的线延伸到不能看的地方,就连肚脐眼都是长长的。
纤细的腰肢两侧还有镰刀似的纹身,顺着后面的性感的腰窝延伸过来。
把上衣扒干净了身上也就没了束缚,段野肆意的挥动双手,灵活的如同两条小蛇一般,那捆红色丝带也像是活了一般。
飘在空中,落在没有任何光泽的皮肤上。
干瘪的身材似乎注入了灵魂,缠绕,附注,艳丽的如同即将盛开的曼陀罗花。
直到最后一个小结被打上,花朵彻底盛开,段野随意的躺在床上。
在厉剑黑灰色的床上,段野白的突出。
厉剑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
他甚至不确定的退了出去又一次打开门。
“你要是不行的话可以换个人来。”
段野懒洋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厉剑顿了顿眼神瞬间浮上温度。
猛地关上了门,“咔哒”一声上了锁,这才大步的走向床边。
此时的段野就像是把自己的毛舔的顺滑等待主人回来摸他的小狗,一寸一缕都招人的很。
段野很白,白的没有任何色泽,不健康的白,可恰恰这种白配上暗红色,萎靡中带着堕落,带着极致的勾引。
这是种美,是视觉的盛宴,无关男女,此刻已成艺术品,美是要带着极致色彩或者冲击力的情绪。
以前厉剑对于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不屑一顾,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
此时心里叫嚣着放纵,理智却又在收拢,第一次的错误已经犯了一次,还要来第二次吗?
第二次就不能是种错误的导致了,他就要开始正视,但厉剑更想要模糊的关系,这样他就可以不用费力的思索,控制。
如果他谈过恋爱就会知道,这是在逃避。
段野慵懒的声音拖着小波浪,传到厉剑的耳朵里就像带着瘾,让他不可自拔。
“节日快乐,今天,我是你的礼物。”
礼物这个东西很模糊,只有在收到者开心时这才是礼物,那些下面上面送来的昂贵物品厉剑从来不看一眼。
那些都是带着讨好,带着目的来的。
他从来收不到一心一意的礼物,就连老社长给他的礼物也是每次给厉决买时附带的,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生日。
所以没有什么节日能够收到礼物。
一生中也没能收到人们所说的带有仪式感能够提供情绪价值的,真正的礼物。
在他二十八岁这年收到了。
来自于,一个并不算亲近但又非常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