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虽是一粒粒,但是长发怪人的进食速度却非常快,不到两分钟,碗里的米饭,都进了他的胃。
而这整个过程,长发怪人自始至终没有抬起头,就这么直接吃完了饭。
“好功夫!”唐丁在长发怪人吃完饭后,才有种赞道。
老实说,这种功夫,唐丁是做不到的。如果米饭是生米,唐丁应该可以做到,但是这是熟米,尽管这熟米黏性并不大,但是要想让熟米排成队,飞起来,唐丁飞三五十个应该可以,但是要把这一碗米饭一粒粒的都操控飞起,这种功夫,唐丁可没有。
唐丁这才想到,为什么这人不过去拿饭,原来人家根本不用过去拿饭,只需要让饭自动送进口中就行。
让这碗米饭米粒分开排列所需要的精神力,比让排列好的米粒多飞个十米八米要难多了。
听到唐丁说话,这长发怪人才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谢谢你每天帮我端饭。”
虽然怪人抬起头,但是唐丁仍旧没看出他的男女,因为他头发太长,而且长时间不洗,脸型也没有明显的男或女的特征。
不过这人的最明显特征是丑和怪,丑在哪?他根本没有牙,不知道牙是自己掉光了,还是被人敲光了,难怪他吃饭的方式是让米粒飞进嘴里。
怪在哪?这人说话声音沙哑,听起来非男非女。对,没错,他说话有些类似于影视剧中的公鸭嗓的太监说话。
“前辈,不用客气。”
这是第四天两人的对话,虽然只有两句,但是对于前三天一句话不说的两人来说,可谓是进了一大步。
慢慢的,第五天,两人的话除了之前的两句外,又多了两句没营养的套话,但是却明显标志着两人关系的破冰。
就这样,到了第六天,长发怪人问唐丁,“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这里已经有好几年没进新人了。”
唐丁把自己的“冤枉”说了出来,长发怪人啧啧赞道,“敢杀杨家的人,啧啧,有胆量。”
这几天,唐丁明显感觉到两人关系的缓和,从最初的一言不发,到现在还能讲讲经历,这说明两人的关系在不断发展。
“敢问前辈怎么称呼?进来多久了?”唐丁没直接问他犯了什么事,因为这对于一个人来说,这是隐私。
姓名和进来的时间,这些并没有特殊,完全可以对人说。
“我啊,我进来的太久了,自己都忘了自己叫什么名了。”长发怪人叹了口气,望着远方石壁外面的世界。
今天的谈话,又彼此进了一步,让两人更加熟稔。
“对了,前辈,这里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进新人?难道这里的人都在这里住了好多年?”
“是啊,估计他们也都是自己要忘了自己是谁了,不信你问问。”
唐丁并没有问,他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就能感觉出来这里的死气沉沉,哪怕许久才来唐丁这么一位新人,也没有任何人表示欢迎,大家都是眼不睁头不抬。
“来多长时间都忘了,那住的可真够久的。”
“习惯就好了,刚来的时候,大家就跟你的问题一样多,可是时间拖的越久,连问题都懒得问,话也懒得说了。”
长发怪人给唐丁讲解这里的现状,其实也算是讲讲这里的规矩,这里的规矩那就是安静,当然,也代表着大家都没心情说话。
“对了,前辈这么强的身手,难道不带着大家一起跑出去?”
“跑?能往哪跑?你当这里是能随便跑出去的地方吗?你别看这门不结实,但是你破开门是一点用没有,因为上面还有阵法封锁的大门,除非你能打破这阵法结界,否则一辈子也出不去。”
“难道说前辈打过?”
“打过,那时候我刚进来不到一年,心浮气躁,总想从这里逃出去,但是我打破大门,打翻守卫后,却比最外面的那层结界被拦住,怎么打也出不去,后来就索性死了这条心,安安静静的在这里把牢底坐穿吧。”
“没人审讯吗?”
“没有,我们这里就像是被遗忘的角落,没有任何人会关注我们,我们最后的解决一定是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