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秦正天一脸阴沉地说道:“我听人说你们出宫一整日了,干什么去了?”
他旁边的侍从今日跟的并不是王存,而是那个作恶多端的高修渊。
三人急忙行礼,念安暗道不好,真的是什么事都让撞上了,这也有数月未能和秦正天这也单独地说话了,这怎么开开心心地一回来却见到了秦正天。
秦尊把心头的惊吓压下去,含笑说道:“儿臣近日在宫里诸多乏闷,这才出宫游玩了半日。”
秦正天不屑说道:“半日?我听人说却是几乎整整一日都在宫外的!”
“你是四皇子,当以学业为重,当以子民为重,怎可只因乏闷,就轻易出宫?”
秦尊见事情不再有转机,只好道:“父皇息怒,儿臣之罪,愿意接受惩罚。”
那秦正天身边的近侍,高——说道:“皇上息怒,奴才知道四皇子一向是知轻重的,不知是不是有人挑拨了四皇子的心?”
秦正天看了眼碧清和念安道:“哦?是吗?”
秦尊立马道:“不是的父皇,此事皆是儿臣一人之错,他们二人……”
此刻,念安却开口道:“是念安,跟四皇子提议要出去的。”
秦正天突然有了笑意,似乎是早预料到念安会就这样出来,“又是你。”
念安正起身来,正视秦正天,“念安认为,四皇子整日学习四书、五经、六艺、七谋、八略,难免乏味,念安也是希望四皇子可以在学有所成。”
身为皇子,要学习不仅仅是如上的这些,还有其他许多的东西,秦尊所要承受的,也原比别人想象的都多,虽然他从来不提,但是今天念安却想说,他知道,秦尊想要揽罪,即便有处罚,也想自己一个人扛着,可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尊一个人受苦。
秦尊小声道:“小安,你别出头。”就对着秦正天道:“父皇,此般皆是儿臣自己的错,求父皇责罚。”
秦尊也学乖了,他不能正面地替念安求饶,否则只会让事情更加严重。
“呵,一个堂堂的皇子,不学四书五经六艺七谋八略,难道学着市井小民的商贸,种田和下厨吗?”
古人这时最看不起的商贸和庖厨,为保统治,历代统治者都推行重农抑商的政策,商人的地位位于社会四阶层士农工商的最底层,君子远庖厨自然是不必说的。
而种田,就是因为他身为皇子,种田干这种低贱之活,只会丢了他的皇子颜面和秦正天的皇家颜面。
念安道:“念安不是这个意思。”
秦尊急道:“父皇……”
秦正天却脸色凌厉,“不必多说,四皇子秦尊,禁足晰心院,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门半步,闭门静思己过。”
“谢父皇!”
“至于你二人嘛。”
秦尊没料到后面还有,他以为罚他一个人就可以了,即便他现在很想求情,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时却是不敢说话了。
念安虽然跪着,却一点也不软弱,他的眼神如雷电,似乎是毫不畏惧这世间的种种。碧清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秦正天笑了一下,“若是施以杖刑怕是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人照顾尊儿,带到暴室去领了三十鞭刑吧。”
高修渊阴险笑到,“是。”
秦正天走后,也来了侍卫,秦尊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念安和碧清被带走,碧清虽然害怕,但是跟念安待在一块儿待久了,也就随了念安那一身的脾气,愣是一句求饶没吭,只道:“四皇子不必担心。”
秦尊怎么能不担心,一路跑着去了清心殿,想要找着秦曦,寻一个办法。
这边秦曦正在跟虚竹商量着关于户部尚书林左仁贪污的事情,事情刚且有些眉目。
秦曦指着眼前的一本账本,对虚竹说道:“你按着本账本上的几个官员查下去,应该是有眉目的。”
“是!”
秦尊急匆匆地往里跑着,喘着大气喊着:“二哥不好了!二哥!”
秦曦听秦尊说着不好了,便有直觉是念安有了事情,见秦尊身后果然没有跟着念安,着急地抓着秦尊的手道:“小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