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早上九点的时针排列于正确的位置,可蔼的阳光也悄然洒落走廊。那扇在新一年里时常被叩响的家门,如今又传来几声脆响。
在听见敲门声后,莎莱娜赶紧把饭桌上已经拆开的红包捧进怀里。她一阵疾跑,连忙把那沓红钞票带回卧室,藏了起来。
周琴淡淡地瞥了落荒而逃的莎莱娜一眼,自然知道门外是个什么情况。
他慢悠悠走到玄关,打开了家门。
“来那么早?”
“早个棒锤!”周弦一股脑往客厅角落里冲,想赶紧整理自己放在哥哥家里的东西。
这个倒霉孩子出门前就在抱怨,为什么自己不仅要收拾行李箱,还得收拾奶黄包的食盘。
呜呜呜,我现在好想变成时间魔法师啊!
可她一冲到客厅角落,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住在这边时放得七零八落的东西。别说她的行李了,甚至奶黄包的食盘。
“咦,我东西呢?”
周琴指了指饭桌旁整理好的几个袋子,“都是我和莎莱娜昨晚睡觉之前帮你收拾的。”
周弦原地蹦起来欢呼,“莎莎嫂子,我爱你!”
周琴无语地纠结道:“。。。。。。主要是我收拾的好不好!”
先不管是哥哥出力比较多,还是莎莎嫂子出力比较多。反正周弦拍了拍胸口,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下省心了,我还担心来不及收拾行李呢。”
周琴把从卧室探头的莎莱娜招回身边,然后扭头向周弦问道:“老妈他们说去机场附近吃个饭?”
“噢,小姨先送他们过去点菜了,现在车还在楼下等着我们呢。”
“小姨订的饭店好像离机场三到五个地铁站左右。小姨说吃完饭,他们先开车过去,你们陪我坐地铁。”
“小姨这么安排啊?”
想起那条对自己欲拒还迎的土狗,莎莱娜忽然好奇地问:“你出门的时候,奶黄包有没有大吼大叫?”
周弦蹙起眉头,并陷入沉思之中。然后,她用上了一个非常微妙的形容词:“没呢,它被两个老人家给撸得神头鬼脸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头鬼脸?”
坐着宋云陵开的车,三个年轻人跟着小姨走进预定好的包厢。
刚进包厢,周琴就看到地板上那身体扭成草书、舌头甩得像条破抹布的奶黄包。
此刻,这条老土狗的表情异常癫狂。大概是寄宿在宋云陵家里的这些天里,它天天活得像个翻后宫牌子的狗皇帝,每时每刻都能被五六个人轮着撸。
拜此所赐,奶黄包已经培养出随地大小躺的习惯,反正躺下去准会有那么一两只手来摸自己。
狗狗的生活,是多么惬意~
爽!
“外公~外婆~”
比起那个第一时间看狗的男朋友,莎莱娜一个滑步便钻到饭桌另一旁,甜丝丝地朝着屋内的两位老人打了声招呼。
噗——
被莎莱娜又一次突然袭击,赵少先喝着的那口茶都差点在喉咙里噎着。
他总算是看清了这个白皮黑心的外国孙媳妇,不被那该死的西洋美色迷了眼。
哼哼,他确信自己已能心笑肉不笑,理性地看向身前的金发女孩,“坐吧,菜也快上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