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二人都明白,北朝那边不会放过任何除掉北堂寒的机会,所以晚出发一天北堂寒便能自在的活一天。
午睡后的北堂泽回了和满园,想着离得近,他的东西便没有搬去玄辰院。
接近傍晚时分,北堂寒去了北堂泽的院子,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弟弟。
房梁上假寐的影十七感觉得有人靠近,立刻清醒。
瞧见是北堂寒,他翻了个白眼,再次躺下。
屋内的北堂泽正拿着一个荷包绣着,那是他答应沐云幽的。
他并不擅长针线活,被扎了多次,但仍然坚持着。
“泽儿在做什么呢?”
“皇姐!”北堂泽扬了扬手中的荷包,就要给北堂寒展示,“皇姐快来看小弟绣的荷包。”
北堂寒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夸赞道:“嗯,我北堂寒的弟弟就是心灵手巧,这鸭子绣的也是栩栩如生。”
北堂泽闻言将荷包夺了回来,有些不开心,他嘟起小嘴低声辩解:“这不是鸭子,是鸳鸯。”
“呃。。。。。。”北堂寒尴尬,只一瞬,她快速调整赶忙哄人,
“是皇姐愚钝,皇姐不认识鸳鸯,泽儿别生气,好吗?”
懂事又可爱的北堂泽又怎会同自己亲爱的姐姐真的生气呢?当下便原谅了北堂寒。
见他重重点头,北堂寒笑了,摸了摸他的脑袋。
“本宫的泽儿怎么都是最好的,只是天色渐晚,未免伤了眼,明日再做吧。”
“好。”北堂泽乖巧答应。
看着他全部束起的发,北堂寒感慨万千,语重心长道:
“泽儿这么快就嫁人成夫,皇姐还真是不习惯的紧。
日后在这王府中泽儿便是一家主君,是王府的男主人,泽儿要学着做好主君的分内之事,要学着打理府中事务,替沐云幽打理好后院。
但切记不可劳累,若是在大夏受了欺负定要告知沐云幽,知道吗?”
北堂泽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低沉,也猜到什么,哀求道:“皇姐,你再等上两日,小弟也给皇姐准备了荷包,只是还差一点就完成了,皇姐再等泽儿几日,好吗?”
北堂泽有些着急,北堂寒看在眼里。
分别总是痛苦的,可长痛不如短痛。
于是她温声细语道:“泽儿,你听皇姐说,明日一早皇姐便会向大夏皇辞行,来大夏太久,母皇催促皇姐回去。”
北堂泽难受地快哭了,他这两天沉浸在大婚的喜悦中,却忘记了大婚之后使团便要离开,他要和他的姐姐分开了。
“可泽儿舍不得皇姐。”
北堂寒又何尝不是,北堂泽留在大夏,在北朝她不止没有了牵挂也没有至亲之人。
“泽儿不必难过,皇姐相信咱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届时泽儿再将绣好的荷包交给皇姐好吗?”
“好。”北堂泽压住心上的苦闷,乖顺应下。
他没有任性地大吵大闹,他心中跟明镜似的,北堂寒必须得回去,她不能再为了他错失良机。
北堂寒自腰间取出一把短剑,那是她亲手为北堂泽打造的,准备了良久。
“泽儿,这把剑是皇姐送你的新婚贺礼,已经开过刃了。
皇姐走后你要保护好自己,皇姐并不希望你有用得到它的那一天,但以防万一,日后你出王府时记得随身携带,必要时候它能救你。”
北堂泽伸手接过,剑上还刻有他的名字“泽”,他紧紧将剑窝在手心感受着北堂寒的温度。
“多谢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