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孔重新放开,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也消失了。
但是,体内观虚功的劲力还在运转,不断在修复着什么。
“或许,我已经被真实伤害了,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
还是等明天再问问陈武。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平稳起来。
——
“苏兄,今日早朝后,我进宫面见过燕皇,他的状态更差了!”
镇抚司衙门内,陈武双手背负在身后,面色严峻。
身后坐着的,正是一大早就赶过来的苏鸣。
“如果,我是说如果燕皇薨了,继任者会是?”
“燕皇未立储君,子嗣也不多,只有三王有机会即位,分别是长子永定王、次子平章王和三子孝王。”
陈武回头答道。
闻言,苏鸣点点头,再次追问,“那张先鹤和谁交好?支持哪个王爷呢?”
“首辅倒是一直主张立长立贤,多次谏举储君,都是推举的永定王。至于和三王谁的关系更亲近,倒是……一视同仁。”陈武稍作思虑后答道。
苏鸣微微凝神。
光从这个角度,也看不出来什么。
王朝立储,向来都是立嫡立长立贤,这没什么好说的。
而且,张先鹤作为首辅,支持长子,更是理所应当,要是他不支持长子,反倒是有些奇怪。
如果是这样,就无法看出来,哪位皇子有问题。
“陈兄,你呢,你支持哪位皇子?”苏鸣突然开口。
陈武一愣,旋即快步将房门关上,才面色肃然道:“苏兄,这话不可乱说。”
“镇抚司只听命皇帝陛下,也只效忠于皇帝陛下,对立储之事,万不能干涉。”
苏鸣摇了摇头,“以陈兄你的才情,难道看不出来,皇帝的病不会这么简单。至于储位之争,暗地里怕早已争斗地如火如荼!”
“我听闻大燕有两大重臣,一是老首辅张先鹤,一是上柱国种霸先,如今张先鹤显然已经露出峥嵘,若要与其抗衡,还需联合种霸先。”
“且不说武力能否除掉张家,就算能,恐怕阻碍也颇多,最好的办法就是双管齐下,有人在朝中制衡其势力,咱们暗中在削弱其爪牙,才是上策!”
陈武徒然露出苦笑,“晚了!”
“种霸先三个月前,被指暗养府兵,已被打入大牢,等候问斩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