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点睛之笔。
郑源一愣。
她带着已经昏昏欲睡的然然,上了魏讯的兰博基尼。
宴月亮出来,脸上捂着冰袋,却还没怎么消肿。
小姑娘哭唧唧,跟郑源抱怨,“郑大哥,阮姐姐也真是的,我才说了几句啊,她就纵容自己的儿子打我,还诬陷我,呜呜呜……我一定要让城渊哥替我主持公道!”
“月亮,你爸妈管城渊借钱这事,你知道吗?”
郑源发动车子,表情有些严肃。
宴月亮懵懵的,“什么?”
“城渊去南城出差,其实很没必要,但他去了,你就没想过是为了什么吗?”
车子驶入主路。
和一辆兰博基尼交错而过时。
宴月亮的余光,瞥见正在开车的魏讯,很温柔的伸出手,捏了捏阮柠的脸颊,再递出一张黑卡。
同一时间,郑源继续,“上一次是一百万,不久之前是三百万,老三的存款是怎么没的,月亮,你真该好好想一想,城渊和老三不一样,不会是免费的ATM机!”
兰博基尼落下车窗。
一辆劳斯莱斯与之并肩停在红灯前。
宴月亮听阮柠拒绝的干脆,冰冷,“魏讯,身为父亲,你前妻来欺负然然,我必须通知你,但法院已经判定,我拥有然然的抚养权,你只需要支付判决书里的抚养费即可!”
“一个月五十万欧元,柠柠,你是我魏讯的妻子,然然是我们的儿子,这点钱,日子会过的很穷酸的!”
五十万欧元。
坐在劳斯莱斯里的宴月亮换算了一下汇率后。
她嫉妒的快要发疯!
郑源还在侃侃而谈,“月亮,说真的,城渊每个月给你十万块的生活费,已经不少了,你家里借的那几次钱,他也二话不说,直接转账,可一次次这样,是不是不太妥当?”
“但魏讯和阮柠离婚了,却还肯给她那么多钱,为什么城渊哥要对我如此吝啬?”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
阮柠明确道:“我自己能赚钱,也有赚钱的能力,我不需要你的钱来养活我,你只需要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就行了!”
凌晨的京港,褪掉白日里的喧嚣纷杂。
宽敞的马路,亮着暖黄色的路灯,空荡荡的。
两道女人的声音,交错在一起,不尴不尬的回旋于半空,渐渐散去。
魏讯挑衅的摁了摁喇叭。
红灯变绿灯。
他一脚油门,兰博基尼飞驰而去,徒留嗡嗡造作的轰鸣声。
宴月亮哭的稀里哗啦,低吼,“郑大哥,你看呀,阮姐姐和魏总都在嘲笑城渊哥小气呢!我家里人多要一些钱,也都是为了体现城渊哥的大度,这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