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
一个两岁大的孩子,怎么会生出这么可怕的想法?
后来阮柠进修了儿童心理学,才渐渐意识到,是因为然然没能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长大,他的灵魂,生病了!
“阮柠,囡囡在和你招手,你快过来。”厉城渊在女儿面前,活像是个大男孩。
有一瞬的恍惚。
她以为,她又看到了那个总喜欢穿白色T恤衫的少年……
“阮柠?”男人摘下手套,走过来。
熟悉的薄荷香,混着淡淡的柔顺剂清香。
阮柠猛得回神,退后,拉开和厉城渊的距离,“院里还有事需要我亲自处理,厉总在这陪着孩子吧,观察一天一夜,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毫无预兆的冷漠疏离,很扎心!
他一把锁住她胳膊,将人强行推到恒温箱前。
小囡囡瞪着黑葡萄一般水汪汪的眼睛,她咿咿呀呀,说着没人能听懂的婴儿语。
蜷缩成拳的小手,软绵绵的打在透明箱壁上。
她好像很喜欢阮柠似的,想要和救了自己的医生阿姨牵手手。
“咯咯咯——”奶娃娃笑起来,都喷着香甜的奶香。
阮柠被鬼上身了。
把手伸进恒温箱,抱着肉球一样的囡囡,任由她在她的手里,扭来扭曲,撒娇。
“我说的,囡囡的确很喜欢你。”厉城渊俯身,在阮柠身后,两手扶着恒温箱,身体贴着身体,零距离,很暧昧。
他鼻息间的温度,翻滚着潮意,黏糊糊的,搅着那独一无二的低沉沙哑,在耳边炸开。
“想做她妈妈吗?嗯?”
一个激灵,阮柠差一点没把恒温箱掀翻,人有些狼狈的抽回手,想走。
男人大笑。
小娃娃很起哄,也跟着咯咯咯的闹腾。
出了急诊室,等在走廊里的陈蕊调侃,“阮院长,我咋感觉,厉狗子真想追妻火葬场了呢?这都让你给他女儿当妈了!”
“陈蕊,别胡说八道,忘掉你刚才看见的,我只是心疼那个孩子。”
稚子无辜。
宴月亮的重男轻女,的确让人很无语!
陈蕊撇撇嘴,“先是心疼孩子,再心疼孩子的爸爸,阮院长,您这套路,是不是有些太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