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月亮吓坏了。
阮柠一直在椅子上,漠然看着。
魏讯一脚,撕裂她的粉唇,顺便将人撞到墙壁上,脑袋磕出一地的血。
他用昂贵的蚕丝手帕,混着消毒免洗洗手液,用力擦拭着双手,再回到阮柠身边,温柔揉捏着她紧绷的肩膀。
“过来,跟我妻子道歉,你刚才吓到她了。”
“对……对不起,阮姐姐,我……我就是太担心囡囡了,所以才会……”
宴月亮颤颤巍巍。
阮柠眼神清淡的,像煮沸的白开水,炽热,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问,“厉城渊跟郑源联系不上,囡囡不是Selina的女儿,她视而不见,我能理解,那你呢?为什么厉蕊蕊一遍一遍联系你,你最后干脆关机了?”
“我……我那会儿在做美容,所以……”
“哈,这么说,美容于你而言,比你女儿的命还重要?”跟昔日的郑静,如出一辙!
宴月亮害怕再被魏讯揍一顿。
她干脆一咬牙,一溜烟跑了。
魏讯招手,让人去追。
阮柠叹气,“不必了,这样的母亲,即便留在这里,也会给囡囡添堵的。”
后半夜,孩子病情稳定。
有厉蕊蕊和别墅的佣人在,她觉得自己挺多余,就跟魏讯一起离开。
“我自己开车来的,不用送了。”
跟这个男人独处时,是最可怕的。
魏讯今晚有些反常,他没喝酒,身上的古龙香水味,是底蕴深厚的复古香。
他在夜空下,将她死死抱住,呢喃,“柠柠,你说为什么就一定是你呢?我原以为,我这辈子,都会和我父亲一样,做一个无知无觉的机器,但现在,真难!”
“你父亲?”
阮柠想到的,是那个虽不苟言笑,却兴趣很多的华人教授。
“我生父。”
“什么?”
她一愣。
他带着她上车,“柠柠,我以后不会再打你了,好不好?我跟你道歉,我甚至愿意把我拥有的一切都给你,但,咱俩跑吧,跑的越远越好。”
一旦被父亲抓到,阮柠,我怕你会和你的家人一样,被那个人间撒旦彻底毁灭!
“魏讯,我们在芬兰就已经离婚了,我跟你,也没有未来,我希望你能接受这个事实。”
很平静,也很就事论事。
魏讯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阮柠下意识往窗户的方向躲闪。
他睨一眼,噗嗤!一声,笑了,“阮柠,我是疯子吗?你就这么……”
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