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寇媛之脸上是实在挂不住了,抓起背包就准备离开。
“等等,冰激凌钱还没付呢?我现在穷的口袋比脸还干净,你可不能丢下我。”
哎,今天也是发神经,怎么穿上这双破鞋了,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冰激凌走出来的陈景云觉得今天自己不够潇洒。
应该穿个大观园的千层底,然后穿个二股劲幺幺出来晃荡,一个裤腿能放两个人的大裤衩子半搭拉在腰上,这样才显得洒脱和不羁。
扔了装冰激凌的塑料包装,陈景云一把搂住寇媛之。
“走吧,美女,孙二娘鸳鸯火锅。”
夏天吃火锅是龙城的一道靓丽风景线。户外一大排镂空的火锅桌密密麻麻的排列着,比较方便快捷的液化气罐一个挤一个鳞次栉比的堆挤着。
说实话,那几年人们胆子可真大。后面因为安全问题已经很少有这么多的液化气罐集中使用了,可现在,似乎还是一种潮流。
“说说你的故事吧,我洗耳恭听。”陈景云其实就是酸葡萄心理,反正这个女人和自己也不会有未来了,逞逞口舌之利也就算了。
“我去了博爱医院,合同制。根本没有正式编。一个正式编制最少三十万,起步本科,我被骗了。”寇媛之直言不讳。
“也不能这样说吧,人家那个男人一个月给你的花的钱能顶我一年,咋的是骗你呢?”
“再说了,他妈不是卫生厅的副处长吗,这么个小问题也解决不了?
寇媛之垂头丧气,有些欲言又止。
“哎,扣儿啊,现在说啥也晚了,你觉得我还会像原来那样对你吗?有钱没钱我可不想自己天天顶个绿帽子生活。”
“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吗?‘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追求曾经拥有’,毕竟咱们两个曾经好过,珍惜过去,展望未来吧!”
寇媛之被陈景云的一阵抢白弄的无话可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想想不行吃完再说吧。
“我要回我的破窑洞去了,你有话就说吧?”陈景云懒得应付寇媛之。
“你跟我走,办完事再说。”
寇媛之领着陈景云去了一家经济型酒店,前台交了押金,直奔客房。
还没去了客房的床上,两个人洗着澡就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
“我快受不了,他妈是个神经病,每天折磨我。”
“他家有两套房子,我们住的一套160平米的四室两厅,每天过去拿着白手套去检查卫生。”
“看看桌子是不是一尘不染,看看马桶盖是不是落了灰尘。把冰箱里的食品全部拿出来看看是不是串味了。”
“这都不算什么,我有一次在夜店抓住张弛和一个夜场女孩去开房,他妈居然说:男人吗,不就应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张弛承诺给爸爸去晋省一院去做一个全套的检查,结果爸爸去了全程陪同的只有他家的小保姆。”
“人家觉得我占了人家的大便宜。每天趾高气扬的说我小门小户没教养,异想天开靠卖肉嫁公门。”
“这还没结婚呢?天天摆出一副当家做主的高姿态让我上班之前必须先去她那里去问好打招呼。”
“我学了车本,张弛想给我买个A6L,他妈一顿闹腾。我说那买个雅阁,他妈又是一顿闹腾。”
“张弛他爸的级别才是个帕萨特,啊,你们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钱多?”
“我一着急,脱口而出,那你不还开着30多万的途观每天上下班?张弛每天不还开着20来万的君威到处玩?”
“她妈火了,嘴里骂着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这么说话,上来就把我这么一顿揍。”
“其实我也就是说说,想看看张弛对我的态度。其实买辆QQ,夏利之类的小车也就够代步了,最重要的其实是他妈的嚣张跋扈,我有些受不了。”
“陈景云,如果,我说如果我去上班,你会给我买辆QQ吗?”寇媛之从陈景云的怀里挣脱,眼睁睁的望着陈景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