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可以不管你,但是一旦你怀上了司霖沉的孩子,就必须立刻离开他,否则我不介意四年前的事情再发生一遍,明白吗?”男人声音低沉,却透着阴冷,仿佛一只毒蛇在人耳边嘶嘶地吐着蛇芯。
安酒酒脸色越发地苍白,声音冷漠中透着倔犟。
“你放心,如果真的怀孕了,不用你说我也会立刻离开。”
男人冷笑:“但愿如此。”挂掉电话后,安酒酒站在窗边只觉得头重脚轻。
江城地处南方,通常来讲是没有暖气的,但安酒酒从小就比较怕冷,所以当初司霖沉在装修别墅的时候,特意叫人设计了地暖,从深秋开到初春,暖和到安酒酒压根不想出门。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觉得家里的暖气似乎开得太足了,烘得她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
她忍不住打开窗透了会儿气。
从窗口望出去,刚好看到别墅的后花园。
花园里那些树都是当初刚搬进别墅时她亲自种下的,种的时候还是跟她腰差不多高的小树苗,现在已经成了高她两三倍的小树林。
短短四年,人是物非。
就好比她跟司霖沉,明明谁都没有变,可终究回不去从前了。
安酒酒在卧室里一待就是半天,连刘静来叫她吃午饭,都推说没胃口。
刘静想着她早上吃得晚,没胃口也很正常,便也没有多想。
直到吃晚饭时,安酒酒仍旧待在卧室里,有气无力回应说不想吃饭,刘静才察觉出不对劲,推门进去一看,却见安酒酒窝在床上,巴掌大的小脸红得有些异常。
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明显就是发烧了,而且烧得还不低!
刘静边赶紧给司霖沉打电话。
司霖沉正在开会,手机调了静音放一边也没人注意到,刘静没办法,只能给安酒酒换衣服带她去医院。
安酒酒虽然烧得迷糊,却还是模模糊糊睁开了眼,因为说话吃力,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刘婶?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大小姐,你发烧了,少爷手机暂时没人接,我先送你去医院。”
谁知道向来连发火都绵里藏针的安酒酒,此刻却突然变得像个小孩子似的,固执又不讲道理。
“我不去医院。”
刘静目瞪口呆,这么任性的大小姐,她还是第一次见。
“可是大小姐,你烧得这么厉害,不能再拖了……”
回来第一天安酒酒就发烧,这已经让刘静感觉十分自责,如果再因为她照顾不周让安酒酒烧出什么毛病,恐怕她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了。
“我真的不想去医院,”安酒酒的声音虽然有些轻,语气却很坚持:“刘婶,你去帮我找找退烧药,我自己喝点药就行。”
这……
如果光吃药就行的话,那还要医院做什么?
刘静犹豫不决,然而安酒酒却打定了主意不去医院,所以说完这话干脆又缩紧被子里了。
刘静虽然是个保姆,但干的都是轻巧的活,又不可能像个男人那样硬把安酒酒从床上拽起来,所以只能下楼去给她拿药。
好不容易伺候安酒酒把药喝了,刘静正准备去弄点酒精给安酒酒擦身,司霖沉却回电话了。
“刘婶?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接到司霖沉的电话,刘静总算松了口气:“少爷,大小姐发烧了,而且烧得不低,我本来想带她去医院,但她说什么都不肯,只好给她喂了点退烧药。”
司霖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昨天才刚崴了脚,今天又把自己弄发烧,那个女人是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