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楚寒筝很是感激:“辛苦了,替我谢谢他们。”
蓝夜云摆手表示无妨:“你既无恙,为何装作伤重不治?”
“图个清静。”楚寒筝手扶眉心,很有几分无奈,“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也没办法。再说这样不是很好?让皇上知道我性命垂危,便不会逼你娶我了。”
蓝夜云眉头一皱:“却又为何?你不愿嫁?”
“是你不愿娶。”楚寒筝笑笑,“正愁没有正当理由拒绝,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蓝夜云唇线一凝:“既是天意,我自会遵从,别多想。”
“关键就在于,那并非天意。”楚寒筝的笑容陡然尖锐,透着不多见的冷意,“你我都心知肚明,天之镜的占卜结果未必真实。”
蓝夜云看着她,目光清冷:“故老相传,天之镜从未出过差错,更不能作假,即便大祭司是它历代相传的主人也做不到。”
楚寒筝笑笑,不置可否:“也罢,横竖只要大婚仪式一过,我们便可知道皇上的意图,先让我清静几日再说。”
蓝夜云目光微闪,突然问道:“你的灵力快要突破第八重了?”
用的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楚寒筝吃惊之余,却又由衷地钦佩:“宁王果然是高手,佩服之极。”
“你假装重伤,是为了避免任何打扰。”蓝夜云一语中的,“否则万一突破第八重的关键时刻发生类似方才那样的事,后果不堪设想。”
楚寒筝只有点头:“宁王目光如炬,我没话说。”
蓝夜云眼眸微闪,然而就在他刚要张口的瞬间,楚寒筝突然淡淡地笑笑:“别问为什么。”
“好,我不问。”蓝夜云冷笑,倒不曾生气,“终有一天,你会主动告诉我,为什么所谓的经脉不通竟是千年不遇的练武奇才。”
楚寒筝不语,蓝夜云接着问道:“知不知道刺客是谁派来的?”
“不知道。”楚寒筝目光微闪,“不过我想很可能是……”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顿,蓝夜云已替她接了下去:“高雨蝶?”
“你怎么知道?”楚寒筝略略有些吃惊,继而却又一笑,“是了,这天底下,哪有你不知道的事。再说你跟十绝公子还是朋友,想必他早就告诉你了。”
“嗯。”蓝夜云点了点头,“不过即便他不来,我也会知道,因为宫中也有我的人。”
正常,很多朝中重臣都在宫中布有眼线,以随时掌握宫中的一些动向,免得过于被动。
眨了眨眼,楚寒筝笑笑:“既然那里有你的人,怎的不来帮忙,害我一个人演戏演得那么辛苦?再说你就不怕我应付不来,落得高雨蝶那样的下场?”
“如果连高雨蝶都对付得了你,你便不是楚寒筝了。”蓝夜云丝毫不为所动,淡淡地说着,“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凡是能被我看中的人,我都不会看错。”楚寒筝依然微笑:“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