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寒筝将银针刺入自己的穴道,高元昊用力咬着牙关才不曾当场跳起来:没办法,赌一把吧!针个灸而已,怎么都不至于死人吧?楚寒筝倒也不曾想着借此机会要他的命,那绝非明智之举。所以她的动作很规矩,一边下针一边向旁边的男子详细地解说。男子虽然听得非常认真,却明显不得要领,总是问个不停。楚寒筝倒也耐心,逢
问必答。
不多时,针已下完,楚寒筝退后两步含笑开口:“公子觉得如何?是不是有好几股热气正从小腹往下针的几处穴道聚集?”
“有有有!是是是!”高元昊连连点头,“请问姑娘,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公子体内的余毒正在慢慢往针口聚集。”楚寒筝说得一本正经,即便最精明的人也看不出丝毫破绽,“等把针拔出来,便会有一部分余毒被拔除,如此这般数次之后,公子便可恢复正常。”
“真的?好,太好了!”高元昊高兴得几乎发疯,却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立刻转头看向那男子,“怎么样,你学会了吗?”
男子将手伸进面纱内动了几下,擦了擦满头的冷汗,嗫嚅着开口:“公子恕罪,这种针灸之法老夫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朝夕之间恐怕……恐怕是学不会的……”
高元昊一呆,瞬间大怒:“学不会?你方才问了那么多,怎么还是……”
“问得多,正是因为完全不明白。”男子吓得一哆嗦,硬着头皮解释,“楚姑娘讲解得很明白,但……但这种事只听讲解是不够的,必须经过无数次下针实践,才能最终掌握要领。”
已经开始相信楚寒筝方才的话并非虚言,高元昊忍不住咬牙:“要领很难掌握吗?不过就是针灸而已!针灸可是你的强项!”“不不,完全不是一回事!”男子连连摇头,惶恐之余,语气中居然透着几丝钦佩和羡慕,“虽然都是针灸,手法却各有不同,各有妙处。楚姑娘这种针灸之法十分奇特,老夫的确从未见过,实在很想讨教一
二!”
这么说,非得想办法留住楚寒筝的性命不可了?否则好不容易盼来的希望又会灰飞烟灭!
好,那就这么办!无论如何,本宫必须治好这怪病!至于楚寒筝,以后再杀也一样!本宫能说她谋朝篡位一次,就能说她第二次!
针灸完毕,楚寒筝将银针一一拔下放好,含笑开口:“公子觉得如何?”
高元昊仔细感受一番,陡然惊喜地发现身上那个已经静悄悄了很久的地方居然隐隐有了抬头的迹象!
天哪!这种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出现过了,久到他已经开始绝望,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只能如此了!如今终于有了治愈的希望,好,好!太好了!太好了!
“通体舒畅!”高元昊兴奋不已,简直要飞上天一样,“我觉得好像余毒都已清除干净了似的!”
“没那么容易的。”楚寒筝笑笑,“不过公子觉得舒畅,足以证明我方才所言非虚,公子不必怀疑我居心不良了。”“不不,姑娘误会了,我绝无此意!”高元昊一副诚挚的口吻,只差赌咒发誓,“而且我现在觉得,姑娘如此心善,自身都难保了,居然还不忘治病救人,又怎会谋朝篡位?此事必定另有缘由!太子殿下是我
至交好友,我会尽力替姑娘说情的!”
楚寒筝立刻满脸感激:“那就多谢公子了!”
“姑娘不必客气。”高元昊演戏上了瘾似的,越发唱念俱佳,“俗话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帮姑娘伸冤,不也是为了自己吗?事不宜迟,我这便去为姑娘求情,告辞!”
说完他一招手,带着男子迅速离开了。不多时,方才那名狱卒前来,将楚寒筝带回了牢房。
一路出了天牢,高元昊才一声冷哼:“刘浩,你确定这种针灸的手法你学不会吗?”
刘浩立刻点头:“不敢欺瞒太子殿下,她的手法非常奇特,一时半刻臣的确无法掌握,不敢拿太子殿下的贵体开玩笑。”
高元昊闻言忍不住咬牙:“可恶!这可怎么办才好?既然连你都学不会,别人就更不用考虑了!”
根本提不出任何可行之策,刘浩只得保持着沉默,脑中却不断回想着楚寒筝方才的下针之法,越琢磨越觉得奥妙无穷,万分遗憾无法仔细地向她讨教,否则岂不是又掌握了一门绝学。沉吟片刻,高元昊突然开口:“刘浩,如今你与本宫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今后应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