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仲原把支票本放在了茶台的左手边,“至于这第二件事,等我们谈妥价格后,再商量也不迟。”
夏宛:“叶先生,我不要钱。”
叶仲原把茶杯递到她的面前,炯炯的眸子里噙着果然如此的淡定。
“夏小姐,你不是我处理的第一个女人,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叶仲原呷了口茶,“拿着钱,离开叶氏,是我给你找的最好的一条出路。”
夏宛压下心头膨胀的火气,“如果我不接受呢?”
叶仲原毫不意外,正如他所言,处理的多了,自然游刃有余。
他悠悠说道:“听说夏小姐的母亲之前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不能再受刺激,目前还在疗养院休养。你还有个高中时期的好朋友,大学都没念,如今在会所做主播。至于你大学班长刘铎……”
叶仲原没有继续说,他相信夏宛听得懂。
此刻,夏宛浑身紧绷,由心底散发出的愤怒和惊惧令她无法正常思考。
她知道,这都是他们用来威逼利诱的手段。
可她还是忍不住胆战心惊。
害怕这件事影响到母亲,影响到项诺,影响到更多不相干的人。
夏宛努力平复呼吸,“叶先生,我跟你们家的三少,早就没关系了。”
“是吗?”叶仲原神态依旧,“既然没有关系,那夏小姐更应该早日离开叶氏,不要……”
叶仲原话音未落。
茶室的推拉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扯开。
门外的男人,一身漆黑的便装,俊脸阴沉如墨。
叶仲原放下杯子起身之际,耐人寻味地对着夏宛说:“夏小姐,你真的跟我家三少没关系了吗?”
夏宛怔忪地回头。
男人狭长的眸深邃暗冽,挺拔的身形卷着冬日料峭的凛冽。
便是一室的暖色光也难以融化他满身刺骨的寒。
叶仲原微微欠身,语调平波不惊,“三少。”
叶昇抬脚进门,“叶伯,是不是本家的事情还不够多,让你有闲情逸致来插手我的事?”
“不敢。”叶仲原含胸低头,看似低眉顺目,可腰板却异常笔直,“三少,老夫人说过,做大事者,切记妇人之仁。”
叶昇扯着夏宛的手腕将她拽到身边。
倨傲凛然地睨着叶仲原,“叶伯,管事不是主事,手伸到我面前,你怕是越界了。”
叶仲原面色微变。
亲眼目睹叶昇搂着夏宛的肩膀,并拎起了她的行李,不禁摇头叹道:“三少,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比你清楚。”
门外,夏宛被叶昇塞进副驾驶,行李随意丢在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