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昇又似乎确实病得很重。
做好了心理建设,夏宛推门走进了别墅。
客厅里,亮着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
叶昇仍然躺在沙发上,睡袍微敞,手臂盖着眼帘,粗重的呼吸听起来不太顺畅。
听到脚步声,男人侧首看来,声音透着沙沙的颗粒感,“猫又丢了?”
“没有,来看看你。”夏宛扫了眼桌上未曾拆封的药盒,“你没吃药?”
叶昇重新闭上眼,“死不了。”
夏宛莫名从他的口吻中听出了一丝赌气的意味。
她静了几秒,“那你躺着吧,我回去了。”
要不是路唯再三请求,她何苦过来看他的冷脸。
叶昇陡地移开手臂,目光森森地看着夏宛。
四目相对,气氛僵持了几分。
夏宛面无异色,淡淡然地问了句,“吃药吗?”
叶昇放下长腿坐起身,睡袍随着他的动作更敞开了几分。
夏宛拿起退烧药递给他,“刚才医生怎么说?”
叶昇捏着眉心,“哪来的医生?”
要不是刚才她在阳台一直观察着这边的动静,恐怕就要被他给糊弄过去了。
路唯带着家庭医生进门时,她看的一清二楚。
但这种时刻,夏宛不想和他争辩这些无谓的小把戏。
从茶几下面拿出杯子,接了杯温水给他,“吃了药就睡会,等路唯回来我就走。”
“这么着急回去,有人等你?”
“有没有人等我,与叶总无关。”
叶昇猛地攥紧水杯,眼神漆黑不见光,“你的事,一直跟我有关。”
夏宛心跳漏了一拍,语气疏离,“您真爱开玩笑。”
叶昇吃了药,身体微微后仰,整片胸膛都露了出来。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照亮了分部匀称的腹肌线条。
夏宛不着痕迹地侧过脸,尽量克制着不去看他。
叶昇似乎很难受,时不时深呼吸,露出罕见的病态和虚弱。
安静气氛没有持续多久。
叶昇忽地哑声问:“这几年一直在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