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电视被切到了新闻频道。
齐昀刚想松口气,就听见主持人用毫无感情的声线播报道:“中国国家乒乓球队即将在隅省训练基地开展针对阿姆斯特丹奥运会进行的封闭训练……”
齐昀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又调上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刚想伸手去抓遥控器换台,却发现手被蒋然按住了。
“我想看这个。”这是她今天说的第一句话。
一顿饭下来,蒋然就吃了半个蘑菇和一口米饭,那个山药羹饶是齐昀怎么劝,她都只摇摇头说自己吃不下,他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新闻里也没说什么有效信息,就是放了几个国家队的训练片段外加一个总教练的采访片段。
“我对这次的奥运会还是非常有信心,绝对不会重蹈上一届的覆辙。同时也希望运动员们可以积极备战,每一天都认真对待。”
齐昀收拾完碗筷,正准备如往常一样悄悄离开病房——蒋然平常更喜欢一个人待着,他不是没试过在旁边赖着和她没话找话,但每次都收效甚微,结合医生的意见,他还是决定给她充足的独处空间。
“齐昀。”蒋然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哎!”
齐昀立刻放下自己手上的东西,条件反射地对着蒋然站直,就差敬个礼了。
“我能打封闭吗?”
听到蒋然这个问题的齐昀差点没直接昏厥过去。
封闭针,是在病变区域内注射一定浓度的强松龙注射液和盐酸普鲁卡因,以消炎止痛,解除痉挛,起到一个可以让人暂时比赛的作用。
但副作用也很明显——痛感的削弱让人对危险没有感知——没打封闭的时候你会因为受伤的地方疼而减少使用它,但在失去痛觉之后,你会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使用受伤的这块肌肉,无疑会使伤病更加恶化。
甚至于,某些特殊部位在注射封闭后,下次在同样地方受伤的可能性会增大——例如韧带。
蒋然现在的手腕完全是属于没有知觉的情况,连感觉都没有,更不用谈什么打封闭抑制痛感了。
见齐昀欲言又止,蒋然心下了然:“我知道了。”
齐昀轻手轻脚地出门,蒋然从枕头底下摸出好多天都没看过的手机,给它充上电。
微博刚一打开就收到了无数条消息提示,蒋然早就对这些谩骂攻击麻木,她忽略掉入眼的不堪入目,径直点击搜索框,想看奥运封闭训练的新消息。
【……将会在一个半月后启程去往奥运会,教练员表示名单还在商定阶段……】
消息浏览到一半,她突然又收到一条消息弹窗。
【扫把星,你爸妈就是被你克死的,现在还要来祸害国家队,快点去死吧你。】
一时间,她向下划动手机屏幕的指尖悬停在半空。
揪着骂她球技差的,揪着骂她爸妈吃人血馒头的,因为她知道那不是事实,所以她全部置之不理,直接划过。
但今天有人揪着骂她扫把星。
就好像突然之间一切因都有了果,她每天纠结的一切“为什么”都有了源头——原来是因为,她不详啊。
骂人不详,是最最恶毒的诅咒,因为这个论调无从辩驳。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一切坚持都没有了意义,如果这是命运的旨意。
突然“轰隆隆”一声响,震得她整个人一抖,窗外突然下起暴雨,她打开了医院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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