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嘉思实在忍不住,带着埋怨的口吻说。“嘉严,师太没骂师父。”
“那不是说我师父一根筋吗?我师父一根筋能有那么高的造诣,这不就是污蔑。”
“师父是不是一根筋不知道,你肯定是一根筋,你就不要说话啦”嘉严莫名其妙的被怼,看了看嘉思的脸色,愣是没敢再说。嘉思接着又说:“师太,我们不敢跟师父这么说,有什么话您还是来茅山亲自给他说吧。”
“好灵光的女娃啊,你比当年老身厉害多啦,嘉严啊,好生待这个女娃。”
“那还用说。”嘉严认真的回道,本还想再说什么,被嘉思一个眼神给顶回去了。
之后又看了看嘉恒,嘉恒本就没受什么伤,自己又运功调息过了,定兰简单问了几句就去看易求了,帮着易求开始运功。
嘉恒刚坐下,便向安旭问起自己师父元通的情况,安旭说是他们三人被困在屋子里面,现在还没有消息,有大致说了下他们一开始进去的情况,嘉恒不再说话,茅山几人都是面露忧容。
看到田雨安和谢雨安两人一直是昏迷状态,这时刚好又是凌晨,空气开始冷了起来,安旭走过去脱下夹克外套准备给二人披上。
一件外套无法同时盖上两个人,大部分都落在了田雨安这边,安旭只好走到谢雨安这边将衣服往她那边拉了拉,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轻轻的拖拉着衣角,稍微将自己的夹克衣服的平衡了一点,最后将搭拉在外的衣服袖子轻轻当上谢雨安的身体上。
袖子刚落下,谢雨安猛然惊醒,抬手一巴掌就朝安旭脸上呼去,一个躲闪不急,正中安旭面门,头刚一抬,左手就被谢雨安拿住,一个不注意就被谢雨安反关节扣下,安旭被扣在谢雨安怀里疼得哇哇叫,连忙喊着:“疼疼疼……我只是给你盖件衣服,”
谢雨安警校出身,徒手擒拿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听到安旭说话,又看了看身边的衣服,这才反应过来是误会,急忙撒手放开了安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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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到安旭刚刚躺在自己怀里,整个脸都贴在自己的胸上,煞白的脸色竟泛起红晕。匆忙推开安旭,并说了句不好意思,便扭过头去了,安旭一开始也是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疼,本还想理论,后来反应过来正贴在人家胸口时,也是羞得通红,随即找个理由便走开了。
两人的打闹,惊动了一旁的田雨安,她也悠悠转醒,一起来便向一旁的谢雨安了解情况,随后开始掏出笔记本,来时记录这边发生的情况,这个时候还能作活动笔记,安旭重新打量这田雨安,心想这姑娘真不是一般人。
嘉严稍一恢复,嘉思便过去抱住了他,哭成了泪人,易求调息完刚一坐下就迎来了易放的各种关心,随后也是哭在易求的怀里。外面鬼哭狼嚎,里面莺声燕语。
安旭有些不好意思看他们。无意识的往旁边看了看,转眼看到谢雨安也在看自己,再次傲娇的回过头,心想自己想着自己无处安放的魅力。又看见定兰师太正看向自己微笑,看穿一切的一笑,让安旭无可奈何报以微笑。
转过身安旭不禁想到王离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话说王离几人送往医院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差不多就在丹阳子现身的同时,王离幽幽转醒,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忙叫医生过来问话,得知医生什么也都不知道,王离说着就要起床,往外走。
吓得医生护士急忙过来安抚,最后在吊瓶里加了镇定剂,王离才又堪堪睡去,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安旭正在想着,师太走了过来:“安旭啊,师太跟你商量个事?”
“您请说!”
“倘若今天我有什么不测,请你把我葬在茅山脚下。”说完师太便大步朝华清法师那边走去,留下安旭满脸问号。
定兰走到华清大师跟前,华清大师依旧保持坐禅姿势,一动不动,整个人宛若一尊活佛。定兰走近一看,华清此时已然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华清大师此时已经虚弱至极,定兰不敢耽误,连忙在华清大师身后坐下,双手起势蓄灵,单手缓缓伸向华清后背,就在触碰到华清大师身体的瞬间,金刚狮子吼骤停,一口鲜血从华清口中喷出。
华清法师本就是强弩之末,撑到现在全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定兰师太的施手,刚好触发华清的注意力,极限绷紧的琴弦,一触即断。
一口鲜血喷出后,华清法师的身躯像一个燃尽的烟灰一般无力的倒下,定兰师太及时搂住了倾斜的身体,迅速发功治疗,总算是保住了微弱的呼吸。
金刚狮子吼刚一停,伏魔阵的压力瞬间倍增,仅剩的四人又开始拼命的抵挡着外面疯狂的攻击。嘉恒、易求连忙起身前去补位,嘉严也准备起身,刚一起身又倒下,紧跟着也是一口鲜血吐出。
张健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对他们的行为不为所动,也不去补位。依然冷漠的站在原地,坚守在自己的阵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