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观潮松了口气:“我就是很无语,她也是个读过书的人,怎么能这么不知道羞耻。这件事情要传出去,我们都怎么做人。”
方南雪赶紧劝着:“齐师兄,你也别着急。这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了,你俩肯定不能是在这里干坐着,说说嘛,你俩怎么商量的。或者说,她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把这件事情揭过去。还有,以后,你应该也不想让她再过来了吧。”
齐观潮点头:“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以后见了必定尴尬,肯定是不想让她来了。我也怕放着这么个危险人物在眼前,她哪天又对其他人下手。我们实验室的几个人,差不多都有女朋友。”
方南雪:“对,是这么个道理,那我去找她谈谈看看她什么想法?她前面有说什么吗?”
这就是齐观潮觉得头疼的地方:“她什么也不说,就坐在那里不吭声。我才找人让罗罕过来帮我问问她,她还是不说话。包括卓玛来了她也不说话。”
方南雪也觉得有些头疼,只是还得确认:“齐师兄,我确认一下啊,你真没碰她?真的没碰啊?万一她咬死了你非礼她,你可不好辩驳的。”
齐观潮一声冷:“我这一年多已经很少参加同学之间的活动了,她可能也不知道我是连法一起学的,她要是真的那么冤枉我,我能让她进去你信吗?我虽然不屑于和女人争执,但如果对方是想冤枉我毁了我,我也绝不会放过她。”
方南雪点点头:“好,那我在这里等她们回来,我先问问她。看她怎么说。齐师兄你是回去休息还是?”
齐观潮摇头:“我从昨晚上到现在就没睡,我也睡不着。我去那边沙发上眯一会儿吧,等会儿我还有别的事情和你说。”
方南雪心里一跳:“齐师兄,你能不能一次性和我说完。”
齐观潮勉强扯出一个笑:“别怕,和这件事情无关。另外,等你期末的考试结束,我们约个时间,我有另外一件事情和你谈,这件事情很重要,你必须空出时间来,知道吗?”
方南雪见着阵仗,就知道自己躲不掉,看着齐观潮拿了自己衣服躲到角落去睡觉,脑子里在飞速思考怎么和陈海月来谈。
她自己是更倾向于相信齐观潮的,自从她来了这里,对方就很照应她,一直是属于那种以礼相待的关照,不管是有其他人在场还是单独只有两个人,从未说过过份的话和做过过份的事情,哪怕是任何暧昧的举动都没有。时不时的提点都是发自真心的,再加上她见过齐家的家教,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对方会是个登徒子。
又是叹气,然后起身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坐下来静静的等出去吃饭的人回来。
罗罕带着两个女孩子吃了随便吃了些饭,也不敢和两个女孩子多说话,第一时间带着两个女孩子又回了实验室。走进来没看到齐观潮,松了口气,齐的眼神太吓人了。
方南雪示意三个人坐下来:“都坐下来吧,罗罕,你帮她们倒杯水吧,别冲咖啡了,这么晚喝咖啡容易影响睡觉。对了,倒好水你也别走,留下来做个证人。”
然后又看向卓玛:“卓玛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也做个证人吧,也免得过后两边都不承认自己今天说的话。陈小姐,你没意见吧?”
陈海月看着她,不说话。
方南雪心里想,又来一个不说话的,和之前的玛利亚一样装哑巴,于是微笑着对陈海月说道:“陈小姐,现在是晚上九点,我们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商量。如果到十二点,您这边还是一言不发,或者我们商量不出一个结果,那么我这边会去请学校的老师过来以及报警。”
陈海月看着她:“好啊,那你就报警,我也想知道报警过后,你的情郎还能不能保得住。”
方南雪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我的情郎?你指的是齐观潮吗?你从哪里觉得他是我情郎?好吧,我再退一步,就算他真是我情郎,你又觉得你不发一言,我就能够相信他对你做了不轨之事?就算我相信,你觉得我就一定能站在你这一边?”
陈海月:“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自然是你们说怎样就是怎样。”
方南雪嗤笑一声:“陈小姐,我现在在和你讲道理,如果你讲不通道理,我们就讨论一些法条。你也许不知道,齐观潮除了学医,还顺便学法,而且学的不错的。”
陈海月看向坐下来的罗罕,眼神带着询问,对方肯定的点头:“嗯,齐一直是两样都学的,不过法律那边,他好像已经通过了那边老师的批准,只需要每个期末去参加期末考试。”
陈海月看向方南雪:“所以,他是怎么说我的?”
方南雪正色道:“他没有怎么说你,就事论事陈述事实而已。他困得不行,刚刚找地方睡觉去了。陈小姐,我替他来找你谈,就是想好好处理这个事情。如果你不愿意好好谈,我们也可以现在直接报警。”
陈海月的神色有些变化:“你报警,你就不怕他受到牵连吗?”
方南雪;“不怕啊,清者自清。况且风过留痕,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美国的法律某些方面还是人性化的,所以我相信这边的法院能够做出最公正的判决。”
陈海月:“你就一点儿也不在乎他和别的女人在一块儿?”
方南雪摇头:“他是我的朋友,他如果有喜欢的女孩子,我会为他开心的,就像苏菲他们一样,谈恋爱了我都只会关心他们的伴侣对他们好不好,而不是针对她们的男朋友或者是女朋友做些引人误会的事情。只是我不理解,陈小姐,我们对你不算太差劲儿吧,你说你没有工作,我介绍你去我的老师那里赚些生活费。”
“后来,你来这边实验室,大家对你的评价也都是很好。”方南雪不明白,“所以,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这样伤害照应你的人?你是被什么人胁迫了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陈海月闭上眼睛,有眼泪从眼角掉下来,过了一会儿,带着哭腔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我没有想害他,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方南雪:“你想和他在一起,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说啊,也可以请其他人帮你问。你这自己往上扑,怎么能行。”
陈海月笑的比哭还难看:“我难道不想吗?可我哪里来的机会。我来这里也有两三个月了,我就没有见过他和除了你之外的其他女孩子往来。”
方南雪内心想翻白眼:“所以,这件事情没有人胁迫你,是你自己想要做些什么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