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忍的吴三桂劝道:“殿下,贪墨军饷而已,诛了首恶即可,不用牵连诛族吧!”
“乱世用重典!”赵赢黑着脸道,“大明军中贪墨成风,孤看不杀个人头滚滚,刹不住这股歪风邪气。”
说完,赵赢催促道:“吴都督还在等什么?行刑吧!”
赵赢态度坚决,吴三桂也不敢再劝,只能让关宁军的军法官前来行刑。
“你们不能杀我,你们不能杀我!”
被军法官拖走的营官已然疯癫,拼命挣扎,大声嚷嚷道:“我为大明流过血,我为陛下受过伤,你们不能杀我……”
不消片刻,营官的叫嚣声戛然而止,军法官拿着营官血糊糊的人头前来复命。
指着营官的人头,赵赢对招来问话的军士道:“你们看见了,孤对贪墨军饷零容忍,你们的上官若是也像他一样索要你们的军饷,你们尽管说出来,孤自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眼见一个营官因为贪墨一点军饷就被枭首,被叫来问话的军士瞬间被赵赢的雷霆手段征服。
以前他们不敢控诉军官的无理行径,是因为没有人为他们主持公道,就算闹到关宁军的主将吴三桂面前,吴三桂也只会偏袒军官。
现在宋王殿下愿意为他们主持公道,他们哪能不抓住机会。
放下所有顾忌,军士开始争先恐后地控诉关宁军军官强要军饷的罪状。
军士的控诉范围几乎包括了关宁军中所有千总以上的所有军官,被砍头的营官并不是个例,关宁军千总以上的军官几乎全部参与了索要士卒军饷的行动。
听着军士们的控诉,吴三桂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里,他一时疏忽,竟让麾下的军官酿成如此大错,这让他该如何面对宋王。
吴三桂确实疏忽了,他虽然三番五次告诫麾下的军官不准打军饷的主意,却没有时刻关注军中发生的事情。
关宁军各级军官贪墨士卒粮饷已经成为常态,军官们贪墨军饷那么多年都没出事,难道这次就会出事?
抱着侥幸的心态,关宁军各级军官还是对麾下士卒的军饷动手了,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不敢动手的,也被同僚怂恿着干了。
法不责众的道理大家都懂,一个军官强索士卒的军饷肯定会出事,那一群军官参与呢?关宁军所有的军官都参与呢?
骄横跋扈惯了的关宁军军官不相信有人敢把他们都全给砍了,他们可是大明最后一支精锐部队,就算他们把脑袋伸出去让朝廷砍,朝廷敢砍吗?
可惜关宁军军官这次踢到了铁板,赵赢还真敢把他们全部都给砍了。
听完军士们的控诉,赵赢的目光转向吴三桂,冷笑着问:“吴都督,你觉得此事孤应该怎么处理?”
吴三桂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一开始他也想的是从严从重处理贪墨军饷的军官,可是当他知道几乎所有的关宁军军官都参与了此事,他又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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