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两个大水桶就被倒满了水,岑济撕开包装袋,开始往里面倒酸梅晶,用手指沾了点水尝了尝,感觉甜度差不多了,就用两块毛巾给桶口搭上,防止落灰。
回到学校场基上,此时周能文和大黑蛋正在往石头地基上夹夯土板子,他们已经开始准备打土坯墙体了,周能军在跟王可金一起打墙体上方的土坯砖,用木头做的方框模具,往里面填泥巴,然后用石块夯实,接着往空地上小心的摆放,等干的差不多了,就能往夯土墙上码放。
太阳已经高挂,抬手看了看表,刚过十点,秋日的阳光并不如夏天那么猛烈,但是照在人身上也是相当晒人。岑济招呼大家歇一歇,拆散了几包玉溪,每人都散了两根。
“陈老师,你怎么不给我散?”蔡大妈一脸不高兴。
“啊?”岑济没反应过来,自己记得后世里蔡大妈不抽烟,只是爱喝点酒。
“哈哈哈!陈老师你不要看不起咱队里的女同志嘛!”王可金笑了起来。
“就是,劳动人民都一样,妇女也能撑半边天啊!”面色蜡黄的张克清也笑道。
“张四哥,你家的天一大半都给桂枝大嫂撑了吧?”周能强贼兮兮地笑着。
“就你话多!”张克清把头上的帽子攥在手里轻轻打了他一下。
岑济连忙给几位女社员也散了烟,还用打火机给她们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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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烟不错啊,得卖五六毛吧?”
“还是云烟呢!”
“我前年干河工的时候,跟着队长抽过红塔山,跟这味道挺像,比丰收好抽多了!”
“陈老师大方,这烟抽了我们浑身都是劲儿啊!”
一群人又开始了吹牛打屁,从老人砍柴遇到过山峰讲到鬼子进村,从公社里第一台拖拉机讲到去年看的电影《归心似箭》。
“陈老师,你教学生们唱的歌叫啥来着,我家奶里们(意为老婆)想学呢!”
“对啊!可真好听,真想再听一次呢!”
“你们就是闲的发慌,想鼓动陈老师给你们放录音机吧?”周有才抽着烟笑骂。
“队长,我们可没说,是你想听吧!”
众人笑闹起来,岑济便转身从宿舍拿出了录音机,找了一张经典老歌磁带,里面多是五六十年代的老歌,像《我们走在大路上》《唱支山歌给听》等大家耳熟能详的歌曲。
打开录音机,铿锵有力的歌声旋律一下子把众人带入了曾经的火红年代,大家都干劲十足,岑济的爷爷温大本也把门框竖了起来,窗框也放在了墙面上,只等着往上夯土、砌墙。
转眼间到了中午,大家都知道要吃饭了,因为那灶屋里头的饭菜香气就这么一阵一阵的飘过来,勾的大家没心思干活,肚子也早就咕咕叫。
“好了,开饭!大家先去井边打水洗手擦脸,跟早上一样去排队打饭!”周有才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个口哨,吹了三下,招呼众人去打饭。
岑济等大家都走了,先去已经搭起框架的食堂里转了转,地面仍是泥巴,早上周有才牵着牛在里面踩了几遍,牛蹄子在里面踩出一个个圆圆的小坑,这个年代就别想着水泥地了,这已经算是比较讲究。
夯土墙已经到了岑济下巴的高度,按照王可金的说法,下午再往上打一层,剩下的高度就能用土坯砖搭上,接着就是架檩条,盖茅草、稻草。
整个食堂的格局是靠东朝西,门窗都在西边,从北往南长长地一条,里面用一堵矮墙隔开兼作承重,南边小、北边大,南边岑济打算作为灶台,北边码放粮食、葵花籽等物品,屋顶用茅草往东西两边斜搭下来。
转了一圈,岑济也去打饭,社员们对着那一盆盆火腿做的菜直咽口水。
“陈老师,这伙食可真好啊!”大黑蛋抹着口水对着岑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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