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里肯定有东西,叫上弟兄们,去厕所那把他堵住!”
“争取晚上开个荤!”
岑济抱着大包在前面慢慢走,身后已经猬集了一群溜子,正准备伺机动手。
“快到时间了!怎么今天路上人这么多啊!”岑济烦躁地左右观察,发现不管到哪都有人盯着自己看。
唉!应该是心理作用,放平心态、放平心态!
岑济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就在几棵大树掩映下的花坛前边,抱着大包缓缓坐下。
“小老板!不跑了?”一个青年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手里抛着菜刀片子。
啥?这里可是火车站!他们胆子这么大吗?我一嗓子喊过去---
环顾四周,好像再喊个七八嗓子,也没人能听见。
糟了!这是什么鬼去处!
回头一看,好几个人已经往这边凑了过来。
怎么办?甩棍在挎包里,跟他们干?
不行不行,后半辈子的身价性命就在包里呐!犯不着、犯不着!
“小老板!把包递过来!快点!”为首的青年已经欺了过来,岑济已经能看见他牙齿缝里的韭菜了!
跑?现在是跑不掉了。
打?打不得也打不过,不比在陵谷,他们已经围过来了,自己必然要吃亏,这些青年一看就不是善茬。
“我看你是不知死活!先把他小手下了!”身后传来一声大吼,耳旁风声呼呼响起。
岑济顺势往前一窜,高喊:“打不得、打不得!”
站在前面的青年一愣,随即挥刀冲了过来:“弄了他!”
眼看着黑铁菜刀就要落下,岑济眼泪直流,躲不过去了,怎么办,只好把装着字画的包往上一挡!
只希望他手劲小一点,少劈断几幅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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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耳边好似一声炸雷,岑济往下一蹲:谁放炮仗?
“都给我蹲下!”远处传来一声大吼。
只见树丛里冲出一个人来,身骑白马、哦不,身穿白大褂,头戴大盖帽。
一手举着一支大黑星,一手拨开乱树丛,如同虎入羊群、龙游大海。
“白皮狗来了!快跑!”
“快走、快走!”
“岑老弟,没事吧?”
来人正是吴建国!岑济嗷呜一声,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一下子扑到了吴建国怀里。
心里恨不得单膝下跪,大喊一句:你就是我滴神!
吴建国搂着岑济好一阵抚慰,原来前天下午电报就到了陵谷,郑向东收到电报后立刻就跟吴建国说了。
吴建国拿着电报去找沙永红,沙永红直接就让吴建国赶快出发,一定要把岑济安全接到。
结果岑济只发了“周日归”三个字,吴建国和沙永红都以为是周日到金陵。
结果吴建国到了金陵火车站一看,发现是周一上午才能到,于是便在火车站附近歇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