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鹤听着,勾起嘴角,原来如此,还有这一遭啊。
李云鹤眼角余光瞥向了张家和郑家的代表官员,见两人似乎眼神对视,微微皱起了眉头,想起昨晚,突然接到周博雅的急信,急信里只言明了要盯着郑家,张家,却没有说明原因。
——莫非这郑家张家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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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恩科大考的第二日,帝宫中,温秋雨漫步走在花园里,此时秋冬之际,百花凋零,唯有秋昙冬梅盛开得灿烂。温秋雨的神情有些迷茫,想起曾经,也是在花儿开放的灿烂的日子,她见到了他……可惜,他眼里却没有她。
“娘娘,国师求见。”
温秋雨回过神,微微抬手,“请国师来此。”
“是。”
当温国师走进花园的亭子时,就看见自家女儿温秋雨站在亭子里,怅然若失的模样。温国师不由心头叹息一声,为保温家荣华,他亏欠女儿太多。
“臣拜见娘娘。”温国师恭敬做礼。
“爹爹快快请起。”温秋雨说着,转身忙扶起温国师,又搀扶着温国师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爹爹怎会今日来此?”
“今天是恩科的日子,我无需议事,就进来看看你。最近可好?”温国师说着,拍拍温秋雨的手背,和蔼问着。
温秋雨听着,便抬手示意四周侍女退下。
“爹爹,定是有事而来,何不对女儿直言?”温秋雨问着,声音柔柔。
“唉……女儿,你可还记得周家周博雅?”温国师实在不愿提起这周博雅,起初还以为可以给女儿带来幸福,毕竟这周博雅家世背景都不可相比,却不想,周博雅竟然拒绝了婚事!哼!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记得。”温秋雨垂下眼,掩去眼里的涩意和淡淡的恨意。
“药王之徒便是周博雅的弟弟周乐雅,你若是有空闲,不妨将他召进宫来见见。”温国师似乎随意的说着。
但温秋雨知道,这周乐雅是不简单的,或者说……是接下来温家的目标。
“女儿明白了。”温秋雨轻声说着。
“好,那你自个儿小心点。我和郑家虽然联盟,但你且记得我们温家不必对谁俯首陈臣!”温国师压低声音说着,语气里带着的淡淡傲气让温秋雨心头一凛。
不必对谁俯首称臣?什么意思?莫非,温家的帝师之位,也包括对帝君不需要敬重吗?
但温国师并没有多言,只是意味深长的拍拍温秋雨的肩膀,然后便起身告辞了。
而此时的恩科第三场考试即将结束了。
周文德端着茶碗,慢慢的喝着,鼓声响起,儒学院的学士们下去收卷,然后,就在收卷之时,收卷的学士之一突然伸手示意。
“何事?”周文德心里叹息,到底还是麻烦来了吗?
“禀大人,此士子不肯交卷。”学士禀报着。
周文德皱起眉头,走下去,宋凤德和于姓官员紧随其后。
周文德走到那位士子跟前,却见那位士子脸色惨白,神情绝望。
周文德看着士子,士子他手里紧紧的攥着考卷,不肯松手。
“为何不交卷?”周文德问着,瞥了眼士子手里的白色宣纸的考卷,莫非考卷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