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画走过来,站在他旁边说:“许总,陈羿是我同学,我很了解他,他这个人心机深,绝不是好人,他上一个单位,是在许昭蔺公司,虽然他说投靠您,我觉得不可信,还是要提醒一下。”
“你们还是同学?挺巧的啊,我记得你也是许昭蔺的人,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许岑安问。
黎画说:“我只忠诚于公司。”
她表面是被许昭蔺收拢,其实谁也不向,也不想投靠任何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黎画点了下头出门,谁知刚转角,就撞到一人,她险些没站稳摔倒,那人抬手扶了她一把。
“黎秘书,好心机啊,怎么能背后说别人坏话呢。”陈羿屈指抬了抬镜框,眯起眼看着她。
黎画冷声说:“再心机也没有某人偷听心机。”
陈羿扬起嘴角:“我说我不是许昭蔺的人,也不会向着许岑安,你信吗?”
“信你才见鬼。”黎画说完直接走了。
陈羿敲了敲门,许岑安让他进来。
“许总,这个给您。”
许岑安低头,看着桌上的信封,撕开后,看到里面的照片,他拧紧眉,继续翻看后面的照片,神情愈发诧异。
这是五年前,许昭蔺司机撞到人的事件,里面照片,全是案发现场,其中有一张,明显拍到他在车内,甚至还有他买通记者的照片。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陈羿挥了挥手说:“不知道啊,刚刚上班的时候,门卫给我的,说交给你,我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许岑安回想起上次,齐非冲到公司来和许昭蔺硬刚,说是有他的把柄,后来自己问他,他也没有说。
这是齐非给的?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高超的技术,能查到很多被掩埋的信息。
许岑安坐直身体说:“你是不是有点诧异,送给我的东西,是许昭蔺的把柄,现在想不想拿走这些东西?”
陈羿嘴角扬起:“许总,我是您秘书,自然向着您,董事长那个位置,我觉得更适合您。”
“有意思。”
许岑安觉得这俩人心怀鬼胎,黎画看起来比较忠诚,毕竟她在公司待了十年,但是这个陈羿,他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
夜晚。
安城郊区许家老宅。
豪宅内,骨瘦如柴的老人坐在阳台,喂养着刚领养回来的猫咪,手里的猫粮慢慢撒在碗里,抬手抚摸着它脑袋。
“许老,已经按您吩咐做了,但是许总似乎心软,并没有把这个把柄交给警察。”
男人站在后面,画面转过来,这张脸,正是白天和许岑安对话的人,陈羿。
“这孩子,心软成不了大事,按原计划进行。”
“是。”
…
许岑安加班回到家后,已经是十点多,夜晚寂静无声。
他刚进屋子,就看见齐非在客厅躺着逗猫,怀里趴着两只,手里抱着一只,脸上带着阳光开朗的笑容。
如果他没有生病,也没有喜欢自己,就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这个是不是你给的。”许岑安把信封扔在他身上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