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不想住在府里。”
姜梦冉对凌行贲的恐惧已达到了顶峰,她没有告诉他,凌行贲故意帮她找回钱包儿的事。
凌行贲就像那头恶犬一样,紧紧地盯着她,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她担心总有一天,他会突然跳出来把她撕碎!
凌舟荀思忖一瞬,笑得意味深长,“怀德坊那处宅子,梧桐阁,住那里可好?”
那是凌舟荀的私宅,现已过户到了姜梦冉的名下,她才是名副其实的主人。
若去那里,他就不用天不亮就起床,像采花大盗一样逃离衡芜院。
就可以搂着她睡到自然醒,只是还得寻个合适的由头让她出府!
姜梦冉耳根一烫,本能地摇了摇头。
这算什么?她又成了他的外室?
况且在噩梦中,她死在了那处宅子!
有这样的阴影,她哪里敢心安理得住进去。
凌舟荀扫了她一眼,“等凌朝雨的婚事过后,凌行贲就会被撵回边境,这几日,我会派人暗中守着你。”
姜梦冉咬着唇,欲言又止,目前也只能如此。
凌舟荀好似很不满意她的回应,垂眸睨了她一眼。
昨晚他们实在太尽兴了,他抬手捋了捋她额角的碎发,那莹白的耳垂,就在眼前晃悠,他又想把它含进嘴里撕磨。
“你表姐还住你隔壁?不能安排到其他院子?”
姜梦冉一想到昨晚的事,脸顿时一烫,“你,你今晚不准来!”
凌舟荀只觉得通体舒畅,语气戏谑,“我天天都来!你不怕羞,就让她继续听——活春宫!”
姜梦冉咬牙切齿道,“你。。。。。。”
“梦冉!你在干什么!”前面传来一声厉喝,是柳玉娥尖锐的声音。
姜梦冉脸色的笑容瞬间消失,吓得跳脚。
凌舟荀飞快地松开了覆在她腰间的手,是他大意了!
凌舟荀镇定自若,一本正经道,“三婶,刚才冉妹妹摔了一跤,我把她扶了起来。”
柳玉娥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皮笑肉不笑,“有劳世子!”
她一把拽住姜梦冉的手,气急了,“给我滚过来!嫁衣绣好了吗?都开席了,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你以为你身份金贵,哪怕犯了错事,也可以像男子一样全身而退?”
姜梦冉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她不知道柳玉娥到底看见了多少,凌舟荀那敷衍的解释又能让她信服多少。
凌舟荀自然听得出她在指桑骂槐,他眉目含笑先行一步。
见凌舟荀走远,柳玉娥几乎咆哮道,“他刚刚是不是搂着你?男女有别,七岁不同席,你想气死我啊!你已定亲了!”
她刚才看得清清楚楚,两人你侬我侬,搂在一起,完全就像一对沉浸在爱恋里的情侣。
难道她真的看花眼了?
“姜梦冉,你清醒点,他是靖南王府的世子,是你的四哥!”
姜梦冉苦笑,“娘,开席了,先去用膳吧。”
她怎会不知道呢,可那是藏在她心里五年的妄念啊。。。。。。
入夜。
凌行贲带着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往回走去。
“站住!”凌舟荀森冷的声音不容置喙,“秋桐是你害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