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梦冉不动声色推开他,拿出两个酒盏,斟满酒,反问,“你心悦我?”
凌行贲早已厌倦了单纯的肉欲,可惜带着爱意的云雨他从未体验过。
这种感觉真让人神往。
哪怕她是被逼着来见他的,他也贪恋着她这一刻的蚀骨柔情。
“自然!”
姜梦冉压抑着心中的憎恨,蓦地笑出声来。
“骗人!你不过是没有得到过,一直念念不忘罢了!今日我就让你如愿,以后四哥不会允许你动我的。”
凌行贲一想到凌舟荀便知道她说的是实情,衡芜院外面藏着暗卫,他想偷香窃玉难如登天。
姜梦冉端起了酒盏,递了一杯给他,“这杯酒,就当我们的交杯酒如何?”
凌行贲半眯着眼眸,凝视着那杯酒,没有任何动作。
姜梦冉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颤抖,索性怒了,“还说心悦我,不过都是些骗人的鬼话!不与我做夫妻,就是想存心糟践我?
也罢今晚过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你休想再碰我一根指头。”
说罢,她仰头把酒一饮而尽!
凌行贲面露懊色,她鲜艳的唇上沾着几滴酒,娇艳欲滴,勾魂摄魄。
鬼使神差,他端起了那杯酒,利索地喝了进去。
只是,为何他会浑身一酥,绵软无力?
凌行贲伸手想要拽住她,可下一秒,轰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他瞪大了冷眸,强烈的痛感爬满了全身,他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黝黑的手挣扎着,试图摸一摸她的脸,可他的视线越来也模糊,那只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姜梦冉睨了一眼软成一团的猎物,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枉她今夜以身饲虎,与之周旋了!
这软骨散药效实在太烈了,若非她提前服用解药,今晚她就会与凌行贲共赴黄泉!
若她直接杀了他,她恐难逃干系。
这种剂量的软骨散不会让他立刻毙命,只会让他瘫在床榻,一辈子再也干不了伤天害理的坏事,她便是在替天行道!
姜梦冉微阖着眼帘,温软的声音带着嘲弄,“你这种禽兽,也配有心悦之人,可笑!”
她不紧不慢地收拾好残局,提着食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是姜梦冉不曾注意的是,她刚从山洞出来,就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溜了进去。
雨水滴落在黑伞上,声声悦耳,就像一曲悠扬的战歌。
姜梦冉唇角微勾,刚走几步,就被人一把拽住,紧紧地箍在了怀里。
“你跑去哪里了!”男人的声音沙哑,怒气中饱含着不明的情愫。
闻着他熟悉的气息,姜梦冉紧绷了一晚上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四哥!我好想你!”
一声缱绻绵软的‘想他’落入耳朵,他猝不及防,瞬间溃不成军。
凌舟荀捧着她的脸,眸光流转,含住了她的唇瓣。
黑伞摔在了地上,两人任凭雨水淋在身上,沁透衣衫,一丝丝凉意深入骨髓,可她只觉得内心无比的炽热,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她主动勾住他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他的热吻,“四哥!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