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都是他保护我,现在我长大了,该是我保护他。
我指着额头上如今还清晰可见的疤,对着这无赖的母子俩冷笑。
“你们还认识这条疤不?”
我妈和我弟脸上果然满是茫然。
见此,我的声音更冷了几分:“你们当然不记得,这是七岁的时候我弟抢我的蛋糕,把我推倒在牛棚旁边,我头被牛棚的红砖磕破了,血流不止留下的疤,不是舅舅赶回来把我送去卫生所,我这条命就没了!”
“你们脸这条疤都不记得,还有什么脸面来要我跟你们回去?”
那条疤磕的很深,清晰可见。
当初卫生所条件一般,缝针只求缝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美观不美观,这条疤蜈蚣一样盘桓在我额角,张牙舞爪,只要再进一分就会毁了整张脸。
周围的看客看了这条疤,也没有跟着起哄的心思,纷纷指责我妈。
“有你这么当人亲妈的吗,为了家里的混蛋小子,差点让姑娘丢了命。”
“吴桂花,你自己不心疼女儿,你弟心疼,现在你女儿认你弟做爹,你还能说什么?”
我妈急了,抱着弟弟大喊起来:“你不能不认你弟弟啊,你弟弟还这么小,以后还要你帮衬呢!”
她的算计几乎写在脸上,不加半分掩藏。
我拿起笤帚就要赶人。
可我万万没想到,会有人这么迫不及待毁了我。
平日里和我不对付的校长女儿挤开人群,指着我鼻子便骂。
“李姝毓,你不要脸啊,你妈这是拉你出苦海,你可真是认贼作父,自甘堕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这话一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我黑了脸,问她:“你什么意思?”
“考不过我,就靠污蔑来对我指指点点?”
她眼中闪过几分嫉恨,但很快又换上大义凛然的嘴脸,甚至还作秀似的搀扶我妈。
“伯母,你别跟这种不识好歹的人一般见识,她呀,就是猪油蒙了心,跟着下三滥的祸害一路子,认了她你还倒霉哩。”
我妈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把我这个能赚钱的大学生带回家,再压榨她供自己儿子读书结婚。
所以她听了这话,立马不高兴了。
“你这个妮儿胡说八道什么,我女儿好着呢!”
校长女儿翻了个白眼,掏出手机放了视频。
视频上是个穿的清凉的男人,光着膀子对着镜头搔首弄姿,只差一点点就会露出关键部位。
不是别人,正是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