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我心里一紧,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我困了。”
一双手从身后隔着被子拥住我:“娘子,你看看我的手腕,被捆仙索勒了九天九夜,现在还有些疼。”
我的余光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在手腕那里,有几道凌乱的深紫色勒痕。
我深吸了口气,将他冰凉的手捂在自己胸口。
他倒吸了口凉气,喋喋不休道:“还有另一只手,也在痛。”
我恼羞成怒地将他的手扔了出去,气道:“脱了衣服自己滚进来。”
身后忽然没了声响。
满室的烛火熄灭,我转了个身,直接落入一个带着微微凉气的怀抱中。
过了好一阵子,我的眼睛才适应月光,眼前是一片领口被扯得大开的胸膛,我鬼使神差地上去摸了摸,上面的两道新疤,鼓鼓的,不知道他被划下时痛不痛。
外头忽然有袭玟和清玉骂骂咧咧回来的声音,似是还在拌嘴。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古怪道:“那个袭玟每天都来么?”
“也不是。”我自言自语道,“他们两个怎么吵到现在。”说着就想起身去看看。
一双手将我拉到身下,挥手一道流光打落窗前的卷帘,我听见外头“哎呀”的两声,便没了声响。
“不许去。”他将我整个箍在怀里,闷闷道。
我纳闷:“你不是很虚弱吗?”
“嗯。”他的头不停地往我脖间凑,“刚刚强行施法,现在觉得身上更加无力了些。”
“娘子。”他的声音愈发柔弱,“我如今这样子,是什么都做不得了,可是如今浑身疼得厉害,只想摸摸你缓解一番。”
我真是无语这个人的脸皮,真和他那轻轻一划就破的树皮不一样。
“你……”我顿了半天,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娘子可是嫌弃我?”他呼吸的热气化在我的脖间,“那不若我现在就离开,免得惹娘子生厌。”
那你倒是走啊。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只当自己已经睡过去。
“娘子,我就摸一摸胸口可以吗?我已经好久没碰它们了,如今想得紧。”他乖巧又小声地同我商量着,用牙齿一点点扯开我的衣领。
也是,我怎么就敢指望一个混蛋改邪归正。
我今日穿着抹胸的寝衣,肩上的衣衫很容易滑脱,他剥下一层,我感到腰间一松,身上的束带不知道被什么解开,抹胸就被狗一样的东西叼走了。
接着整颗毛绒绒的脑袋都埋在了我的胸前,肆意呼吸着其间的气息。
那双手还箍在我的腰间,我推了推他,“别压着我。”
他从我胸口抬起头来,语气乖巧得可怜:“娘子,我能不能亲一亲它们?”
我冷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