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竟然真的是太子啊!
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色的便服,那简洁而又深邃的色调,反而将其本就出众的气质衬托得愈发超凡脱俗、风度翩翩。他那眉宇之间流露出的清朗与飘逸,更是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此时此刻,这位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慕容廷,正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忆桐,脸上则挂着一抹似笑非笑、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忆桐满心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之前跟踪我的那个黑衣人,我可是瞧得真真切切,那张脸分明是全然陌生的模样。可为何一转眼的功夫,这人竟摇身一变,成了堂堂的太子殿下?”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但方才那个神秘的身影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刚所经历的一切,仅仅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而已。
然而稍作思考之后,忆桐心中便豁然开朗起来:“想必那个黑衣人定是太子的贴身侍从无疑。毕竟太子向来喜爱捉弄人,此次恐怕也是存心拿我寻开心罢了。”
想到这里,忆桐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似乎对太子这种孩子气的行为既感到有些无可奈何,又觉得颇为有趣。
忆桐松了口气,笑着问太子道:“太子殿下,太巧了,你怎么也来绸缎庄了?”
慕容廷不解地反问道:“什么绸缎庄?本宫闲着无聊,就出来逛逛,刚从那条街上走过来,结果一眼看到你的背影。怕喊你名字引起路人注意,就悄悄过来,想拍一下你的肩膀打个招呼,谁能料到你直接转身挥拳……怎么了?你以为本宫是什么登徒子,调戏良家女子呢?”
忆桐心里一惊,顾不上理会他的调侃,急忙问道:“啊,刚刚跟踪我的,不是你的随从吗?那你走过来时有没有看见那人?也是个黑衣男子……贼眉鼠眼的!”
慕容廷怔住了,愕然道:“什么黑衣男子?跟踪你……谁跟踪你?本宫的随从在那边呢,本宫一看见你,就直接追过来了,没注意到旁人!”
忆桐的目光朝着慕容廷所带的随从方向瞥去。只见那两名随从不似一般侍卫那般身着铠甲,而是穿着简便的衣裳,但即便如此,其身形挺拔、相貌堂堂,与方才那个行踪诡异且藏头露尾的黑衣男子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此时,慕容廷注意到忆桐正左顾右盼,神色显得有些焦急,忙不迭地开口催促道:“究竟出了何事?莫再耽搁时间了,速速讲来!”
忆桐眼见慕容廷这般迫不及待,只得暂且将心头的疑虑强压下去,遂将适才所经历之事毫无保留地向他和盘托出。
听完忆桐所言,慕容廷面色凝重,眼神充满警觉之意,迅速转身挥动手臂,示意那两名便衣侍卫上前,并低声嘱咐他们在四周仔细搜查一番。
待安排妥当后,慕容廷再次转头望向忆桐,语气带着几分质问:“这么说来,你适才对本宫殿下挥拳相向,莫非是误将本殿下当作了那名黑衣男子,欲与之斗殴不成?”
面对慕容廷的质问,忆桐并未有丝毫退缩之意,她爽直回应道:“此人一路尾随于我,还暗中窥探,显然居心叵测。遇到这等情形,难道我不该出手教训他一下么?”
慕容廷眉头紧蹙,满脸责备之意说道:“你这个小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些吧?发现有人跟踪你之后,居然不老老实实呆在绸缎庄里,反倒独自一人跑了出来。。。。。。
你连对方究竟是什么人都不清楚,倘若他身怀绝技、身手不凡,到那时吃大亏的可就是你自己了呀!日后可万万不能再如此鲁莽行事啦!”
忆桐却是一脸毫不在意的模样,随口应道:“管他是谁呢,本姑娘才不会怕呢。。。。。。想当年我从小就在乡下生活成长,遇到过许多身材比我高大、体格比我健壮的男孩子,但他们全都不是我的对手。。。。。。”
然而,话尚未说完,她突然留意到慕容廷的面庞之上流露出一种既气恼又忧虑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于是赶忙乖巧地改变口风说道:“好啦、好啦,我已经牢牢记住您的教诲啦,这里毕竟是京城嘛,可谓是藏龙卧虎之地。。。。。。往后我肯定会加倍小心谨慎的,再也不敢逞强斗勇啦!”
听到这番回答,慕容廷方才转怒为喜,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忆桐的脑袋瓜儿,面带欣慰之色满意地说道:“嗯,这样才算得上懂事听话嘛。。。。。。”
说着,他的唇角浮现一抹狡黠的笑容,忆桐刚要反驳他,却听他话锋一转,柔声问道:“对了,本宫送你的东西,托镇西大将军带到温府了,可收到了?”
忆桐点点头,嗔怪道:“你不说我倒忘了,干嘛送我一个空盒子,那盒子里原来装的到底是什么?”
慕容廷笑意更深,一脸神秘:“不是说了,等你回宫后就知道了……到时候,我就把盒子里的东西送你!”
说到“回宫”,千头万绪的烦恼顿时全都涌上心头,忆桐垂下头,小声道:“我……可能没机会再进宫了,年后,我说不定就跟义父义母一起……回襄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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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廷怔了一会儿,收敛了笑容,话里有话地说:“回襄阳?这不是你的本意吧?你来京城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吗?还没完成计划就放弃,可不像是你的做派!”
像是猛地被人扼住了喉咙,忆桐一时觉得呼吸困难。
“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怎么可能知道?”
正待发问,忆桐忽听林念瑶在绸缎庄门口喊她的名字。
慕容廷也听到了,他盯紧忆桐的眼睛,目光灼灼,嘴里却是淡淡道:“喏,找你呢,赶紧过去吧……过完年,本宫就求母后宣你进宫。
先别急着回襄阳,留下来才有希望……而且,你真的不想知道那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吗?等着吧,到时候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说着,他俯在忆桐耳边,轻声道:“而且,本宫……还有浅溪,都不想让你离开……你没进宫时,倒也不觉得,可这段时间已经习惯见到古灵精怪的你,听你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看你和浅溪嬉笑打闹。你这一走,日子实在太无聊了……本宫,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身着一袭漆黑如墨的长衫的他,身姿高挑而修长,仿佛那冬日里屹立于寒风中的苍松翠柏一般,透着一股孤傲与挺拔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