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霍宴家,房本上并没有她的名字,除了结婚证上配偶那栏,她和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什么羁绊。
霍宴嫌弃地说:“臭死了,去洗澡!”
姜瑜安痴痴地笑起来,霍宴有洁癖。
脑子可能宕机了,这满是嫌弃的语气竟让她听出一丝宠溺味道,让她生出错觉来:霍宴挺像个老公的。
她放了一浴缸水,洗着洗着,竟趴在浴缸边上睡着了,直到被凉水冻醒,用热水冲了一下。
出来时,卧室里响着轻微鼾声。
霍宴已经睡着了。
姜瑜安关了床头灯,掀开被子轻手轻脚钻进去。
半梦半醒间,身侧有了动静,男人温热的身体覆了上来,把她双手高举过头顶,随即下身一凉。
“真臭!”霍宴不悦地嘀咕一句,把她的身子固定在背对着他的体位……
这种姿势,让姜瑜安觉得屈辱,她闭着眼睛,眼泪横甩出来。
霍宴在黑暗里出声:“别以为我多想要你,你把我捆在人夫的位置上,这是你的义务,对我来说,你也就这点用处。”
捆这个字眼,霍宴以前也说过。
五年了,霍宴第一次连着两夜过来睡她,放在以前,姜瑜安也许会开心到飞起,那时,无论他对她多冷淡,她仍然努力想向他靠近。
姜瑜安心头闷闷的。
当初,霍荣生让他娶他,并没有用刀架着他脖子上,他可以拒绝的。
霍宴那样的性格,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旁人绝对逼迫迫不了。
所以,当年知道霍宴答应结婚,她对这段婚姻有过很多憧憬。
两人各睡一侧,中间可以塞两个小人,天微微亮的时候,霍宴接了个电话,起床走了。
床头柜上摆着两万块,扎着银行扎条。
……
周五。
是回静园的日子。
姜瑜安换了身烟青色的改良旗袍,绾了个鱼尾辫发髻,外面套着件驼色风衣。
她和霍宴在静园门口碰面,这是他俩的默契,基本每次都踩着饭点上门。
姜瑜安到的时候,霍宴正双手插兜斜靠在车上,眉宇间很不耐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悠染吧……
与老爷子的五年之约快到期了,他和纪悠染不再有阻碍,她这个乱入的该识趣的滚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