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安相信,她有能力带苏墨白和云蔓开辟一条新的艺术道路。
生活有新的目标,忙得无暇去缅怀,只有在看到那本房产证时,会勾起姜瑜安些许回忆。
偶尔也会难过,二十五年的人生里,她只喜欢过霍宴这一个男人。
眼不见为尽,姜瑜安将翡翠湾的房子委托给中介售卖。
切断与过往的一切联系,无需回顾,毫不迟疑地投奔进新的生活。
中介问她想卖多少钱,姜瑜安让他们随行就市,能尽快卖出去就行。
南知晚出差回来,踏进姜瑜安家时,看到坐在地上拼积木的粉嫩的小团子,怔在当场。
小姑娘的眉眼很像姜瑜安。
姜瑜安从来没跟南知晚说过久久的事,她不容易对别人敞开心扉,跟南知晚的关系也是这几年越来越铁的。
“所以,你去支教的那一年里,是躲着生孩子去了?!”南知晚很激动,嗓门陡然变大。
姜瑜安连忙将她拉进卧室,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是,瞒着你是我不对,你要气不过,就打我一顿。”
“孩子谁的?”
“还能是谁?”
“你和他什么时候造的?”
“就是……就是阴差阳错,一次就中。”
“哼!友尽,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扛着,一瞒就是几年,你根本就没把我当闺蜜。”
她俩雁大不同专业,宿舍分在一起。
南知晚跟班上的女生关系一般,却和姜瑜安最为投缘。
姜瑜安也一样,班上的女生嫉妒她,讨厌她,都不喜欢跟她玩,只有南知晚愿意靠近她。
大二下学期,姜瑜安突然休学,九个月后回来,抱着她莫名其妙地哭。
那时南知晚还不知道姜瑜安和霍宴隐婚的事,只知道她心里有一个喜欢的人。
有一天姜瑜安哭得很厉害,断断续续说起她和霍宴的事。
她喜欢上他,将漫长的五年变成一场婚内暗恋。
他则视那五年为牢狱,为桎梏。
姜瑜安也就失态了那一回,后来再说起霍宴,总是云淡风轻。
姜瑜安捧着南知晚的脸,在她脸颊上“啵”了一个,说:“求原谅。”
南知晚的脸拉得老长:“万一他知道有这个孩子,你怎么办?”
姜瑜安的目光骤然变得幽深:“不会,他永远不会知道。”
两人出了卧室,南知晚看着认认真真拼积木的小嫩团子,说:“安安,你真会生,小姑娘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