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壶掉在地上,水汽四溅,脚上传来又麻又刺的痛感。
她愣愣低头,开水溅湿了整个脚背,皮肤红透,一阵灼热的近乎麻木的痛感从脚背晕开。
“你怎么啦?”熟悉的冷木香传来,她的胳膊被一只大手拽住。
姜瑜安只觉讽刺,这个男人可真会演啊……
旋即,另一道身影扑到她身边,将她扶起,“天呀!你烫伤了,我扶你回去。”
姜瑜安甩掉两人的手,语气淡淡道:“谢谢,我自己回去。”
她镇定起身,扶着墙朝前走去。
纪悠染的身音从身后传来:“阿宴,你认识?”
男人凉薄的声音响起,“不认识。”
似有一根细细长长的针,在姜瑜安心里狠狠扎了一下。
呵呵,不认识。
他们做过世界上最亲密的事,就在一刻钟前,他还亲了她。
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他和她连认识都不敢承认。
姜瑜安,你到底喜欢了个什么浑蛋玩意?
回到病房,姜瑜安让护士帮自己拿了烫伤药和碘伏,创口贴。
处理好脚背,姜瑜安躺在床上回了几条微信给南知晚。
一束晚风;【狗男人,没有他我今天就在医院陪你了,你赶紧让他滚,男人就是女人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四月:【嗯,还是扣分吧,死明白点。】
她在手机备忘录里扣分栏里写上:医院,碰到黑莲花,扣三分。
姜瑜安将手机关机,早早就睡了。
霍宴进来时,姜瑜安醒了,眼睛刚睁开,就对上男人深沉打量的目光。
“为什么跟过去?”
“你问什么?”姜瑜安明知故问。
“为什么跟我过去?你认识悠染?”
姜瑜安讽刺地笑着,“原来她就是悠染啊,金爵那晚坐你身边的小情人。“
她眨着眼睛,“这名字我听过很多次呢,你妹妹,你奶奶,你堂妹,你弟媳,甚至你家的佣人,还有你,啧啧……听的我耳朵都快生茧了。”
姜瑜安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一直没对上号,今天这么一看,我觉得她人还挺……挺能装的嘞。”
“回答我,你是不是故意跟过去的?”
姜瑜安觉得好笑,撇撇嘴,“霍宴,你犯不上我费这心思。”
“是吗,那谁有这份殊荣?你的初恋,还是你的宝贝?”霍宴的声音凝上寒霜。
“嗯,她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