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对她的话感到毛骨悚然的白色的独角兽雄驹首先发言:”所以,你想让我们放弃?抛弃我们的家人?”
“没有!不可能!”她没有给他机会让人群进一步走向疯狂。”几百年早已过去了。如果你所爱的人仍旧会在那里等着你去会面,那么几个星期学习如何成为一匹小马不会其实都差不多。我建议你们都留在这里,让我来教你们。”
“一旦你知道你的魔法,而且你有蹄子,那么你就可以去找你所爱的人了。如果你没找到他们就在某片荒原里饿死了,他们肯定也不会好过。”当然,她必须告诉这些人那次搜寻有多绝望,看看她是否能完全阻止它。一段时间过去了。她在与他们的对话中赢得了一些信任,但如果她讲太多,她很可能会失去信任。
“我们应该投票,”有人说。“在这个城市里你有地方让我们安家吗,亚历克斯?你在这里有个城镇?”
她摇了摇头。”我也是自己把自己放到这来的。但是……我来过几天了。我了解这个城市。我知道有几个容易防御的地方可以供我们安家。除此之外,我只能提供我的经验。”
“如果我女儿听了我的经验,她就不会送我上这辆该死的公共汽车了,”有人咕哝道。
“我们知道,吉恩,”独角兽回道,“不过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手头的问题上吧。我同意,我们投个票。吸血鬼你先在外面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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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利点头表示同意。他看上去和其他乘客一样被这一切困扰着。他和其他的乘客长得都差不多。毫无疑问,他是这辆公共汽车上最年轻的人之一。既然他们都是小马,几十岁的差距在外观上不可能有什么大不同。他推了一根杠杆,门嘶嘶地打开。”你可以在外面等——”
一把刀从门口飞了进来,穿过休息着的南希直直刺入了他的脖子。斯坦利跌到了地板上,疯狂地抽搐着,几匹小马冲上了楼梯。他们像罗伯特一样,都是健壮的陆马,满身伤疤,身体瘦削。
他们狠狠地揍着斯坦利,刀子从他的脖子上甩了出来,他连马带椅从金属侧壁上分离出来,打碎了玻璃,滚进了黑暗之中。
亚历克斯用后腿把南希猛地沿着地毯推向后几排。这肯定会很痛,但也可以让她很好地混进马群中。她向后退了几步,稍稍展开了她的翅膀,堵住了过道,更多小马爬上了公共汽车。总共有六匹雄驹,其中有几匹天马,还有一头独角兽。
那头独角兽在公交车上恐慌的大喊大叫中破口喊道:”你们全特么给我闭嘴!”大家照做了。
“欢迎来到纽约,”他说,他的一匹小马同伴从点火开关上取下钥匙开始摆弄仪表盘。其中一匹陆马慢慢地沿着过道向亚历克斯走去。她一动不动,向后退了两排,保护着南希。
“我们的要求不高。你们脱下你们穿的衣服。把一切都留在这个车上。我一个一个地放马。雄驹出去,雌驹留下。”他斜着眼睛看着前排的亚历克斯。“如果你们中有谁敢抱怨一句的话,你的下场就和那司机一样。明白吗?”
“我们该怎么办?”她只听到后面一排的声音,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小马在看她。
她没有枪械装置。她没有动力盔甲,也没有陆马的力量。她现在甚至没有称职的盟友——尽管一共有很多。
门口所有的小马都有自己的武器,她前面的陆马的一个前蹄上缠着一把刀,因此刀剑在地上蹭着。“真蠢。这么一瘸一拐地走,那刀都变钝了。”
没关系。这辆巴士上有二十五匹陆马呢。虽然弱势而且没搞懂形势,但他们数量众多。恐惧独自控制着他们——现在恐惧和可怕的野蛮就在他们面前暴露无遗。
亚历克斯感觉到了。她就在最前面,这些野蛮人会声称她是他们的第一个战利品。崇高召唤并没有对这个城市的前景撒谎。
几十只惊恐的眼睛盯着她。在那一刻,她感到他们的未来被一同托付在她身上。如果她屈服了,他们的意志力就会被击溃。如果她战斗呢……
“你们都赶紧下车走人吧,我们不会因为你们对司机的所作所为而把你们撕成碎片的,”她喊道,她的声音清晰得足以在公共汽车上回响。“我们有五十个人。你们才六个人。你这胜算我不看好。”
“你错了。”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向她逼近——是另一把满是铁锈和腐蚀痕迹的刀,被一道短暂的魔法光芒推动着。亚历克斯早已准备,在那一瞬间,她极速地向刀子所在的地方挥起一只蹄子,把它打到座位的一边。
原本自以为是的独角兽瞬间一脸懵逼,他转过头来俯视着她。“把那货的翅膀扯下来。”他边说边轻蔑地挥动着他的一只蹄子。
陆马们冲了过来。她周围的时间慢慢地变慢了,向她逼近的他们脸上愤怒的表情仿佛冻结了。她旁边的一个空座位突然出现了人形,一个古铜色皮肤的高个子枪兵来回扫视她和冲锋的小马。
“你很喜欢孤立无援的逆境。”
亚历克斯用两只蹄子抵着刀,她的动作从她感觉上来看其实挺慢的。但与冲锋的那些小马相比,她的动作实际上已经模糊不清。这就是空气的速度,她很少使用的天赋。这些杀人犯真是太体贴了,还把门开着让风刮进来。
“如果这六个人在空地上和我打斗的话,我就完了。在这里,不太可能。”她不能说话,并没有时间能让她说话。但她可以思考。“当陆马离开地面太远时,它们就会失去弹跳力。他们现在已经离地8英尺了——离这个塑料地面。他们带来的那些能用的东西已经全部磨损了。这些天马都不会飞,他们的头领还没有足够的法力来投掷。他想把刀从我的蹄子上扯下来,但他不够强壮。另外,只要我杀了他们中的至少一个,其他人就会帮忙。除非我被弄死,否则这些小马一个都别想从我的蹄下逃生。”
“你误解了我,”枪兵笑着说。“我说机会很渺茫,但我并不是指你。”
“告诉我我的蹄子要往哪走,”她恳求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打仗过了。“
“你尽管击打,我会帮助你,让你能够直直地打出去正中要害。”
她也这样做了,她直直地将双蹄刺向第一只雄驹的双眼,狠狠地剜着。她马上就放开了刀,让冲锋形成的动量将它直直插入雄驹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