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是出了大事。
乌云从远处盖了过来,遮挡住了炽热的光,散发着热浪的世界忽然又变得真实,就像是被加
了一道冷色彩的滤镜。
两人再次回到了熟悉的桃林。
桃子家的桃林长势确实不错。
路去病很喜欢这样的景观。
可两人靠近房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哭声从院落那边传来。
路去病一愣,转头刚看向桃子,桃子便飞了起来。
他一脚跳出,确实如飞起来一般,他狂奔起来,整个人恍如冲锋的战马,呼啸而过,地面上
的枯枝烂叶飞起,他迅速消失在路去病的视野里。
“桃子兄!”
路去病高呼了一声,赶忙丢下了包裹,跑着追上去。
“嘭!!”
木门被撞开,刘桃子勉强停住身。
似是一阵狂风袭来。
院内方才还在哭泣的众人犹如被掐住了脖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张氏站在院内,几个妇人站在她身边,脸上满是泪痕。
刘张氏对儿子的到来并没有感到太意外,她示意了下内屋,“桃子来了你先进屋休息
会。”
“桃子兄!!!”
路去病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个踉跄,站在桃子的身边,张开嘴,用力的呼吸着。
这段路跑来,他只觉得嗓子似乎都着了火,腹部也疼的厉害。
他抬起头来,看到众人,又赶忙行礼。
桃子皱起眉头,“出了什么事?”
刘张氏满脸的无奈,“张成的事情。”
她又看向了路去病,“路令史,乡有丧事,招待不周,令史可先与我儿进屋休息。”
听到这句话,那几个妇人似乎又活了过来,再次抽泣了起来。
看着她们哭的如此伤心,路去病长叹了一声,行礼说道:“节哀。”
桃子拉着他走进了屋里。
路去病听着外头的哭声,问道:“这位张公,是什么人啊?”
“是一个恶人,当地大户,里吏,平日里横行乡野,无恶不作。”
听到桃子的话,路去病瞪圆了双眼,“恶人???”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外头,“那些是他的家眷?”
“不是,就是先前被他所欺辱的佃户从众。”
“那那她们为何如此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