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陆杏眼前一黑,险些跪死在高演面前。
他看向一旁的刘桃子,造成了这一切的元凶,脸上竟没有半点的惧怕或慌乱,他扯开车帘,看向外头的晋阳。
道路两旁的房屋,一片寂静。
"正是饭点。”
刘桃子忽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陆查一愣,也看向了两旁的房屋,他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今年冻杀了许多人。"
刘桃子放下了车帘,不再说话。
陆查忽然也沉默了下来。
他们就这么一路来到了皇宫前,陆查领着刘桃子下了车,带着他走进了皇宫,还是熟悉的流程,似乎这里的皇宫要更加严格一些。
他们被一路带到了马场。
他们站在外侧,看着高演领着亲信们,纵马在这里狂奔,看不到他的神色,却也能感受到皇帝此刻的暴躁,他全速狂奔,速度极快,一遍遍的冲锋,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
高演纵马,缓缓停留在了他们的面前。
高演低着头,看向刘桃子的眼神颇为肃穆,脸色凝重,极为不善。
陆香抿了抿嘴,赶忙走上前来。
"陛下,刘知之他是…"
“契害真!!“
高演忽开口。
“你可知罪?!
刘桃子缓缓行礼拜见。
“臣有罪。”
“知道你犯下了什么罪行吗?!"
“不知。
高演忽笑了起来,脸色当即缓和,“你的罪行,便是轻视朕!!"“你是觉得朕没有胆魄来处置长广王吗?非要你来先斩后奏?"“若是你在晋阳时就告知你的想法,当下长广王就该在晋阳待着,你看看现在,如何是好?"“臣知罪。
高演在几个人的扶持中下了马,他领着刘桃子和陆香朝着寝宫走去,边走边说道:“契害真啊你这让朕束手无策啊。”“他被一些微不足道的罪行被关押在母亲的身边。
"他是做不了事了,可我呢?
太后也不会将他交出来,我也不能派人去要。
"你说怎么办?
“臣不知。”
“哈!"
高演管了眼刘桃子,走到了门口,他踩了跺脚,又拍打着身上的积雪,一头走进了殿内,殿内火炉烧的正好,整个殿内都很是暖和,高演脱掉了外裳,往手心里呼了呼气,随意示意两人跟过来。
三人一同坐下,高演吃了口早已准备好的热茶。
“你可真的是吓到了朕啊。
“朕看到娄容的上书,真的是吓得连碗都摔在了地上。
“好大的能耐啊。”
“你是怎么说服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