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正为难呢,闻言忙道:“姚黄姐姐,这是些衣裳首饰是方才送来的,你看怎么处置?”
每年下面的人都会孝敬一些头面首饰并时新的衣裳布料,只是自家姑娘从不穿外面的人孝敬的衣饰,这些衣裳纵使时常赏给下面的丫头,依然装了好几箱子,屋子里都快放不下了。
今天外头又送了这么多来。这些东西还真不好处理。
姚黄也有些头疼:“又是谁送了这么些来,都没地儿放了。罢了,先收到东厢房的箱笼里,一会子我再回了姑娘,看如何处置。”
待陈姝从上房回来,姚黄便把事情回了,陈姝略看了看,便道:“这些衣裳横竖我也不穿,白搁着倒可惜了,我记得后日是的生日,这几身衣裳料子虽不是极好的,颜色花样倒还不错,你挑几身去穿罢。”
姚黄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她上回已经求了恩典,到了年纪便会放出去,陈姝
虽然不舍,却也为她高兴,知道她梯己不多,这次便亲自挑了几身好的给她。
这些衣裳都是给陈姝做的,用料做工都是上好的,知道自家姑娘的用意,姚黄心中感动不已,忙福身谢恩。
陈姝摆了摆手,吩咐白墨把衣裳包起来,道:“我记得前儿府里做了件猩猩毡的斗篷,也给了她吧,正好配今儿的衣裳。”
翠玉闻言推了姚黄一下,笑道:“你倒是好造化,这几身衣裳可都是好的,那斗篷虽比不得咱们姑娘素日穿的,料子倒比那官用的强多了,做工也精细,在外头可是有钱也没处买的好东西。”
姚黄尚未说话,芙蕖便先啐了她一口:“上回你生日时姑娘赏你的那两匹尺头和那几张绣画还不够好?这会子说什么酸话,你要是羡慕,拿这个换去如何?”
白墨、玉茗、芙蕖三人是陈家的家生子,打小便在陈姝身边服侍,可以说是伴着陈姝一处长大的,便是最晚来的姚黄也服侍陈姝有六年了,情分极好,陈姝待她们也与别个不同。
陈姝是陈家唯一的女孩儿,陈父与陈夫人看的跟眼珠子似的,陈珩对这个小女儿更是千娇万宠,说是百依百顺也不为过,陈泓与陈洵两个兄长对小妹妹也是十分宠溺,阖家众人不论得了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给陈姝房里送。
况紫菀自打女儿出生便开始给她攒嫁妆,珠宝玉石、香料、各色绫罗绸缎、房舍、田庄、商铺等等。
陈姝六岁便开始学着料理这些,年满十二岁后紫菀便都交给了她自己打理,一应进项出息也都由她自个儿处置。
因此陈姝年岁虽小,梯己却极丰厚,素来手里便有些散漫,白墨几人与她自幼一处长大,情分极好,每次赏的东西也都是上好的。
玉茗闻言忙不迭求饶:“好姐姐,是我说错话了,你饶了我吧,那两匹尺头倒罢了,那绣画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我可舍不得呢!”
她们四人都是经过嬷嬷们专门□□的,玉茗针线最好,专管陈姝的衣裳穿戴等事,素日没别的兴趣,最爱收藏些绣样,上个月玉茗生日,陈姝便赏了几张粤海那边的绣画的给她,皆是新鲜的花样,玉茗一见便爱的不行,当宝贝似的收着,等闲不肯拿出来。
说起那几张精美绝伦的绣画众人都极为羡慕。
芙蕖见一旁的小丫头一副艳羡的眼神,不禁笑道:“没见识的小蹄子,那有什么好的,只有那些小家子气的人家才看得跟宝贝似的,咱们姑娘是什么身份,这样的物件儿多的是,有什么可稀罕的,你们好生服侍姑娘,将来自然有你们的好处。”
正说话间,忽见白墨捧着个檀木匣子过来,笑道:“姑娘,这是太太方才使人送来的,说是季家那边打发人送来的。”
众人闻言便知是未来姑爷送的了,皆是抿嘴一笑,笑嘻嘻的看着自家姑娘,季衡去年乡试得了解元,并未参加会试,而是继续,年初便奉师命前往江南游学,至今已快有一年了。
陈姝双颊一红,嗔了白墨一眼,终是按捺不住心情,接过了木匣。
待打开一看,不禁一怔,原来这匣中并无他物,却是一大一小两个锦盒,大的那个装着一支莹润剔透的紫玉凤头簪,玉质极佳,雕刻的手艺却有些粗糙,小的锦盒中却装着一颗却是一颗小巧精致的白玉骰子。
陈姝先是一怔,思忖片刻便即意会过来,顿时双颊一热,脸泛红霞。
白墨等人不解其意,皆是面面相觑,疑惑不已。
姚黄心中一动,忽想起以前给陈姝收拾笔墨时,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想过年时把番外更完的,没想到拖了这么久,实在对不起大家!
这个年过得实在心酸,大年初七突发结石,石头一直卡在输尿管,肾绞痛,碎石后又吊瓶,折腾了许久才把石头才给弄下来,整个人都去掉了半条命,实在没办法更文。
好容易恢复过来,然而完结了这么久,想更文都找不到感觉了,怎么写都觉得不对,删删改改,拖拖拉拉直到今天才憋出来一章,请姑娘们原谅。
今天出发去武汉,等过几天回来再更剩下的两章。
最后新文预收:女主她不想穿(综),文案已开,快穿文,暂定世界有新白娘子传奇、雪花女神龙、聊斋、封神、暮光等,4月8号开坑,姑娘们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预先收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