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和她打OK,她掏出手机拨通一串号码,两分钟后,一个护士推着小车迎上我,“去冯董病房对吗。”
我点头,她说,“跟着我。”
她推开尽头的一间房门,窗外阳光正盛,从敞开的窗子渗入,泄了一地,冯斯乾躺在病床上,正翻阅着一份合同,都是男人认真的模样最迷人,那此刻的冯斯乾是迷人的男人里最迷人的那个。
他裸露着一侧肩膀,肤色和纱布一般浓白,迷蒙的光影覆住他清清瘦瘦的身体上,一个完全卸掉杀伤力与攻击性的冯斯乾。
一如我初见他。
亲眼确认他没大碍,我心里的石头也彻底落地,准备找机会赶紧撤了。
护士直奔床头,“冯董,您感觉好些吗。”
他淡淡嗯。
冯斯乾眼皮都没掀,专注审批文件,递给护士一只手,护士挂上点滴,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作为大夫溜达一趟什么正事不干,是不符合情况,我上前调整好流速,护士对冯斯乾说,“冯董,您有不适随时喊我。”
我转过身往门外走,自始至终没有抬过头的冯斯乾忽然在这时出声,“你是哪位大夫。”
我步伐滞住。
护士立刻抢先回答,“是实习大夫,打扰到冯董了吗。”
冯斯乾漫不经心望向我,他眯着眼,“女大夫?”
护士说,“男大夫,个子。。”她咽了口唾沫,“个子小点。”
“是吗。”冯斯乾上下打量我,玩味的语气,“男大夫,好翘的屁股。”
我松了松袍子的下摆,遮掩臀部,冯斯乾注视着我左手,“非常清秀的手。”
我缩进袖口里,背对他。
冯斯乾看上瘾了,“好纤细的腰身。”他耐人寻味笑了一声,“这副腰身,我倒是很眼熟。”
站在床畔的保镖闻言走过来,正要摘掉我的帽子和口罩查验,冯斯乾制止他,“不必了。”
保镖停下,又走回去。
我心脏扑腾扑腾狂跳。
他合住文件,“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周五差不多了。”
冯斯乾端详她,“你是新护士。”
护士答复,“我第一次负责您的病房。”
冯斯乾解开病号服的纽扣,拉被子盖在胸膛,“我伤得严重吗。”
他话少,一天说不上三五句,护士有点纳闷,冯斯乾今天的话尤其多,“您伤得惊险,不算严重。”
他拿起床头柜上空了的药瓶,浏览说明,“如果真割伤动脉,结果会死吗。”
护士说,“那就危险了。”
我无声无息捏紧十指。
冯斯乾轻笑,“病历上怎样记录我病情的。”
护士摇头,“在我们主任手里,我没看,我只拿到配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