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窈轻咳着回答:“没有,还未烧。”
宿封舟走向小厨房,乒铃乓啷一通捣鼓,竟烧上了水。叶安窈有些惊讶,他贵为皇子,居然屈身为她添柴烧水。最关键的是,他居然会用柴火烧水?
正想着,宿封舟又走了回来,抬手就要帮她宽衣解带。
叶安窈冰凉的手指连忙抓住了他的手,慌张地问:“你要做什么?”
宿封舟苦笑一声:“温姑娘,我在你眼里就如此下流?只会想些床笫之欢?”
叶安窈依旧是一脸不信,一副“不然呢”的样子,望着他。
宿封舟叹了口气:“我要给你上药。”
“不用了……我……咳咳咳,我自己可以。”叶安窈想要自己来,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温姑娘,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避嫌的?”宿封舟从怀里拿出药膏,一把将她身上的外衣扯下,仔细查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她虽然生活在庄子上,可天生皮肤白皙滑嫩,干农活时又将自己捂得严实,因此保养得依旧十分娇嫩。可此时她洁白的皮肤上,数不清的淤青和划伤,背上有一块拳头大小的淤青,上面还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触目惊心。
宿封舟又将她的手抬起,检查了一下她手心被竹篾划破的伤口。
“疼吗?”他拧眉问她。
这叫她如何回答?怎么可能不疼?可她又有什么身份同他说疼?
她想要抽回手,宿封舟却拉着她不放。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不知是什么的药粉,打开之后轻声说:“这是防止伤口感染的,忍着点,会很疼。”
说罢,将药粉撒在了她手上的伤口处。
她疼得咬紧了牙关,闭上眼睛,眉头紧皱,却一声不吭。
宿封舟见状,调侃道:“温姑娘的嘴确实硬,方才那老头如此折磨你,你都不愿说出在下的姓名。”他抬起头,眼里充满柔情和审视,“只是,温姑娘为何要替在下保守秘密?姑娘是为了给我解毒才……这分明也不是姑娘的错。”
叶安窈睁开眼,眼中已蕴起湿气。她猜想他可能又在怀疑,自己是否知晓了他的身份,便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我与李管家有些矛盾,我讨厌他,就是故意不想告诉他,没有别的原因。”
宿封舟闻言,似乎信了她说的话,轻笑一声道:“姑娘这般记仇,在下可得小心些。”
说着,他又将她后背的衣服扯开,露出了那个骇人的伤口。
“忍一忍,这个伤口,真的会疼。”宿封舟轻声道,然后将药粉洒在了伤口上面。
叶安窈疼得一声惊呼,然后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宿封舟瞥见她的动作,眼眸微沉,声音里竟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心疼:“你咬自己做甚?若是要咬,也该咬我,毕竟是我害你……变成这副模样。”
叶安窈不言语,依旧是死死咬着自己。她太疼了,疼得仿佛背后裂开来似的,她看不到自己背后的伤口,但一定十分严重,否则怎么会如此疼?
宿封舟见她身子紧绷,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酥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