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今日冒着风险在假山后行浪荡之事。
可这话她说不出口,她脸颊发烫,止住了想说的话。
“不该什么?”宿封舟知道她想说什么,眸色渐深,唇角微勾,“你分明很喜欢。”
叶安窈猛地将脚抽回,拉高云袜,自行穿好鞋子,冷冷道:“三殿下,请自重,今日之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她不能再冒险同宿封舟厮混。
今日险些被闫文静发现,险些闹得不可收拾。在庄子上时,她一人做事一人当。可如今回了叶府,她便是叶家的女儿。
虽然她自己一人并无所谓,可她不能连累叶府跟着她背上骂名。
“你又要同我撇清关系?”宿封舟眼底涌起怒意,“还是说,你又打算逃走?”
“我并非逃走,我只是回到叶府。三殿下,如今你毒已解,又娇妻在怀,放过我吧。”叶安窈眉目疏离,声音冷淡。
宿封舟沉默片刻,一把将她拉起,按在身旁的矮榻上:“今日惩罚你是否惩罚得不够重?让你又有胆子说出这样气人的话?”
“宿封舟!”叶安窈气恼极了,怕他又在马车上行不轨之事。
“你知不知道我后来回到庄子上,发现你人不在了,衣橱也空了,我是怎样的心情?!”宿封舟双目泛红,瞪着叶安窈,“我问了所有人,连你的阿强哥我也问了!但他们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叶安窈微怔,阿强哥竟为她保守秘密?
宿封舟见她愣神,毫不犹豫地吻上她的红唇。
叶安窈挣扎着呻吟出声,却被宿封舟一把捂住了嘴:“怎么?想让车夫听到?”
叶安窈撇开头,冷声道:“三殿下自重,今日并非初五,殿下无需解毒。”
“不解毒就不能碰你吗?这么久没见,只一次怎么够?”宿封舟似乎意犹未尽,大手忍不住在她细软的腰间游走,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毫无节制。
“殿下若是有需求,大可以找自己的未婚妻。我身份卑微,配不上殿下。”叶安窈用力挣开了他的束缚。
“身份于我而言有什么重要?我只要你……”
“身份不重要?那三殿下可愿意舍弃太子之位?”叶安窈嘲讽地打断了他,“三殿下分明把身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你也很重要。”宿封舟不肯松开手。
“三殿下,人心不足蛇吞象,有舍才有得,你不可万事皆要圆满。”叶安窈冷冷地说。
宿封舟闻言,身体微僵,缓缓松开了紧紧抓着她的手。
叶安窈起身撩开帘子,透过窗棂看到外面的街景,道:“此地应该离叶府不远了,三殿下将我放下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以免让人误会。”
“停车。”宿封舟没有再挽留,只是眼神一直牢牢地盯在叶安窈冷漠疏离的侧脸。
马车缓缓停下,叶安窈连告别的话都未说,也未道谢,便仓皇跳下马车。
落地的瞬间,脚踝一阵剧痛。
可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不敢回头,也不敢停下,一瘸一拐地朝叶府的大门走去。
叶府,只怕还有一场暴风骤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