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何要针对叶姐姐?”赵迟语有些疑惑,“我还以为她会借机欺负我。”
沈悦和周书礼相视一眼,纷纷闭口不言。
她们三人都心知肚明,只有赵迟语迟钝不觉。何况公主再怎么不喜欢赵迟语,好歹她也是平武侯的女儿,又有太子殿下护着,公主总要有所顾忌。
可叶安窈……
“叶姐姐!你……”赵迟语突然抓住叶安窈的手,想问什么。
她却刚好抓在叶安窈的伤口上。叶安窈的手痛得一抖,书掉落在地上。
她刚要弯腰去捡,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抢先一步替她捡了起来。
“抱歉叶姐姐,我是不是碰到你的伤……”赵迟语话说到一半,看见来人,立刻喜笑颜开地叫道:“太子哥哥!”
沈悦和周书礼看到宿封舟,都是一愣,然后面带羞色地行礼:“太子殿下。”
叶安窈直起身,不行礼也不说话,静静等着他把书还给自己。
宿封舟垂眸扫了眼叶安窈掉下的书,便递给她,沉声开口:“《女诫》?叶姑娘可得拿好,好好学学三从四德。”
叶安窈这两日过得艰难,此时便带着怨念怼道:“要让太子殿下失望了,臣女恐怕学不会。”
“学不会?那以后如何能嫁得良婿?”宿封舟唇边带着一抹嘲讽的笑。
“若是非要学会三从四德才能嫁得良婿,那不嫁也罢。”叶安窈清冷的眸子回望着他。
赵迟语没有察觉两人的针锋相对,她以为叶安窈是心情不好,将受的气都撒在了宿封舟身上,便解释道:“太子哥哥,叶姐姐今日心情不好,你莫要同她计较。”
宿封舟挑眉:“心情不好?为何?”
赵迟语念叨道:“先是公主殿下让她抄了十遍《女诫》,夫子又打了叶姐姐十戒尺……”
“赵姑娘!”叶安窈慌忙喊住滔滔不绝替她细数委屈的赵迟语。
赵迟语这才停下嘴,愣愣道:“怎么了?”
可太迟了,宿封舟听到赵迟语的话,顾不得旁人在,便拉过她的手细细检查。她惶恐地想要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抓住手腕。
宿封舟仔细打量着她手上的伤,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心疼。
“夫子为何打你?”宿封舟眉心紧皱。
叶安窈并不想解释,他心疼了?将她送进宫,他就该知道会有今日,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她用力抽出手,冷声道:“与太子殿下无关,臣女还有事,先告退。”
说罢,她便目不斜视地同宿封舟擦肩而过。
宿封舟没有拦她,只是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安窈走远了还听到赵迟语欢快的声音:“太子哥哥,你是特地来看我的吗?我跟你说啊……”
掌心一阵阵刺痛,痛得整个手都变得麻木。
叶安窈很好奇,到底什么时候她的心才能像手掌一样,疼到麻木?这样她再见到宿封舟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