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解药还未配齐,香芙随时都可能死去。
“沈姑娘,若是你哭够了,可否将你腰间的香囊给我看看。”叶安窈不为所动,冷眼看着哭嚎的沈悦。
沈悦眼眶通红,眸中含泪,恼怒地看向叶安窈,哽咽地说:“叶姑娘,我才知道我父亲去世的消息,你还追着要搜我的身?给我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叶安窈声音暗哑:“我只是想看看香囊……”
“我方才还未来得及问,这位姑娘是……”镇国公开口问道。
叶安窈泰然自若地回答道:“我是叶家庶女叶安窈。”
镇国公闻言,嗤笑一声:“我当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叶家的一个庶女,竟敢搜沈姑娘的身?”
说罢,他又看向宿封舟:“殿下不会如此偏心,为了心爱之人,都不管忠臣遗孤吧?”
好一个“忠臣遗孤”。
叶安窈心中冷笑一声,她漆黑的眸子也盯着宿封舟,等待着他的回应。
宿封舟眼底满是疲倦,他额头的青筋微微突起,似乎身上的伤口让他疼痛难耐。他垂眸看向仍跪坐在地上哭泣的沈悦,朝她伸出手,道:“沈姑娘,地上凉,你先起来吧。”
沈悦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泪水打湿了她的面纱,一双眼睛盈满泪水,委屈地看着宿封舟伸出的手,缓缓将自己柔弱无骨的手放在了他的大手上。
叶安窈闭了闭眼,她知道了宿封舟的选择。
她并不奇怪,也未曾期待什么。
宿封舟将沈悦扶起,目光躲避着叶安窈,道:“叶姑娘,香芙的事,改日再说吧,今日先早些休息……”
“不可能!”叶安窈厉声打断他,“香芙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先前交换人质,她也曾立下大功,为此身负重伤……”
叶安窈的声音有些颤抖:“可如今被沈悦毒害,若是过了今日,证据被销毁,我如何找出真凶?!”
“放肆!”镇国公见叶安窈态度强硬,怒声呵斥,“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殿下这样说话,叶家的家教就是如此吗?”
原本沉默的淄阳王,此时向前了两步,走出阴影,站到叶安窈身边,声音低沉道:“镇国公,你这是仗势欺人?”
镇国公看了一眼淄阳王,冷笑了一声,盛气凌人地嘲讽:“你这痴情种,驻守临川城许多年,如今终于舍得下山了?”
淄阳王见宿封舟被镇国公压得不敢吭声,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冷哼一声:“老匹夫,你对殿下或许有恩,于本王,不过废物一个。当年若不是本王,你在战场上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如今倒是在本王面前嚣张起来了?”
他原本就高大魁梧,此时轻蔑地看着镇国公,气势逼人。
镇国公似乎想起了往事,咽了咽口水,道:“沈姑娘没了父亲,我这做叔父的,自然要为她撑腰。”
“狗屁叔父。你一个武将,何时同那些酸腐文臣走得如此近了?”淄阳王阴冷地勾了勾嘴角。
他见镇国公脸色微沉,继续道:“叶姑娘不过是想替自己人讨回一个公道,一码归一码,若是杀人,便要偿命,很简单的道理。还请镇国公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