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岁了。”她说。
“才不到三年,你便释然了?”宿封舟冷笑一声,“沈世子倒是凉薄。”
“人总归是要往前看,或许陛下认识些新人,就不会再对前尘往事念念不忘了。”叶安窈安抚道。
宿封舟望着叶安窈,微微有些出神。
愣了半晌后,他轻笑一声:“你同她,真的很像。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会……”
“对了,陛下今日来找臣究竟有何事?”叶安窈眼见话题又往奇怪的方向走去,连忙岔开话题问道。
宿封舟深吸了口气,道:“朕只是想来问你,对于陈卿安说的奏折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叶安窈沉吟片刻,她说得口渴,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缓缓道:“丞相远在都城,未必了解真相,这事未必是丞相的意思,或许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
“你的意思是,有人撺掇丞相,扰乱是非?”宿封舟摸了摸下巴,“朕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毕竟当今丞相是朕一手提拔上来的,朕了解他。”
所以他心里其实有答案了。
这人鬼得很,根本不是来问她的想法,而是要她肯定他的想法。
“你可知,丞相这奏折,还说了另一件事?”宿封舟想到了什么,突然轻笑出声。
他这笑容十分诡异,让叶安窈背后一凉。
“什么?”叶安窈蹙眉问,她抿了口茶,掩饰自己的心虚。
“丞相奏折中写,大理寺卿当众同新进状元搂搂抱抱,有断袖之嫌。”宿封舟的声音带了一丝调侃。
“噗”的一声,叶安窈一口水喷了出来,恰巧喷了宿封舟一脸。
宿封舟闭着眼睛,咬牙切齿道:“沈温淮,你倒也不必如此吃惊。”
叶安窈连忙放下杯子,手忙脚乱地给宿封舟擦脸:“抱歉抱歉!臣……臣不小心的。”
宿封舟抓住她胡乱在他脸上抹来抹去的手,道:“至于这么吃惊?”
叶安窈尴尬地挤出笑容,抽回手,道:“臣……臣只是觉得,简直是无稽之谈。”
“朕也觉得是无稽之谈,不过是那日你昏倒,朕抱你上了马车,没想到会被传成如此模样。”宿封舟冷笑一声。
叶安窈觉得有些奇怪,试探性地问:“陛下,陛下有一日醉酒,从来过臣的院子。陛下……可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宿封舟似乎很是迷茫,问:“朕何时来过你房中?”
果然是不记得醉酒的事了。
叶安窈心一松,笑容也变得轻松起来:“没什么,陛下醉酒那日曾来过,既然陛下忘了,便算了。”
宿封舟倒是不依不饶上了:“可是朕答应了你什么,君无戏言,就算是醉酒之言,朕也定当兑现。”
叶安窈眼睛一亮,问;“真的吗?”
“朕何时骗过你?”宿封舟觉得好笑,唇角微勾地看着她。
叶安窈的眼球转了转,道:“那日醉酒,陛下曾许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杀臣。”
说罢,她期待地看着宿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