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窈还未来得及开口,沈悦便在一旁凉凉道:“不过是国子监祭酒的女儿,有什么了不起?听闻那韩兆早就死在了发配边疆的路上,韩家没有儿子,只能落没下去,如今已经是无迹可寻。”
“我说沈悦,什么叫无迹可寻,叶安窈不就是韩家留下的血脉?”宿时鸢看不得沈悦冷嘲热讽的样子,忍不住怼道。
“公主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叶安窈不过是一介女流,很难恢复韩家的荣耀。”沈悦微微颔首,怕惹恼宿时鸢。
“你也是女子,为何要看不起女子?”宿时鸢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安窈,我们走。”
宿时鸢说着,拉着叶安窈大步向前走去。
几人跟着淄阳王回到了王府,在山林间行走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在快到山顶的地方看到了雄伟壮观的淄阳王府。王府坐落在离山顶很近的一块空地上,从此处向远处看去,可以俯瞰整个临川城。
淄阳王府十分气派,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庭院中留有几棵已有百年历史的参天古树,,气宇轩昂。一旁还养着许多新奇花草,惹得蝴蝶蜜蜂流连忘返。
淄阳王看了看已经满脸疲态,又满身脏污的几人,犹豫了下,淡淡道:“你们行走数日,还是先休整一下吧。本王也不想你们脏得像乞丐一样,住在王府。”
说罢他头疼似的皱着眉,挥了挥手,嫌恶地让下人将他们带到各自的房中。
淄阳王府很是宽敞,沿着鹅卵石的小路一直前行,便来到宽阔的后院。后院有数间院落,于是他们几人,女子一个院落,男子一个院落。每个院落中,还为每个人都准备好了单独的房间。
淄阳王倒也没有虐待他们,先是给他们准备了饭食送进了房中,然后又让下人送了浴桶给他们梳洗沐浴。
几人久违地吃上了一顿正经的饭菜,泡澡也舒缓了日积月累的疲惫感。
淄阳王让下人放下狠话,说最多让他们休整三日,便要将他们赶回都城。
晚上,待吃饱喝足,宿时鸢来到叶安窈的房间,凑到她跟前,好奇地问:“你姨娘究竟什么来历?为何淄阳王听到你姨娘的名字便让我们进府了?何况,之前那个毒瘴,你也说是姨娘教你解的。你姨娘为何本事这么大,会知道这毒瘴该如何解?你……”
“公主殿下!”叶安窈打断了她,笑着问:“你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个?”
“挨个儿回答!叶安窈,我与你相识这么久,竟不知你是韩兆的外孙女。”宿时鸢惊叹道。
“知道了又能如何?韩家如今已经不复存在,我现在只不过是叶家的庶女。”叶安窈并不觉得自己是韩兆的外孙女,能改变什么事实。
“你不知道,韩兆老先生,桃李满天下,如今一半文臣都是他的学生!”宿时鸢感叹。
叶安窈笑了笑,正欲开口,房门便被人敲响。
“睡了吗?”宿封舟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宿时鸢听到宿封舟的声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扬声道:“没睡!但叶安窈不想见你!”
叶安窈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屋外的宿封舟听到宿时鸢的声音,轻笑一声:“是吗?那我进来了。”
宿封舟开门的那一刻,宿时鸢将床上的枕头狠狠砸向他:“不是说了她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