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地和人比试过了。
厉行琛不光水平高,体力也惊人。
比试了五场,他的心跳明显加速得厉害,可他靠近厉行琛的时候,竟发觉他的气息还很稳,如果在赛场上是个可怕的对手。
最终,两人还是打成了平手。
傅景摘下头盔,他已经全力以赴了,胸腔急剧起伏,他长舒一口气,走向厉行琛,但这一次,是厉行琛先伸的手。
傅景伸出手握住。
厉行琛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提醒他:“你的确很优秀,不过在你的专业领域上发展就好了。不该碰的人别招惹。”
傅景神情微顿,但也不糊涂,“厉先生说的是谁?”
“你不清楚?”男人的声线裹挟着丝丝入扣的压迫。
傅景被汗湿的脸坦坦荡荡,“如果您说的是冷绯,那抱歉,我喜欢她。”
男人的眼底迸射出危险的冷芒,唇边漾起一抹讽意,“你了解她吗?就说喜欢她。”
傅景一愣,旋即微笑道:“只要她给我机会,我可以慢慢了解她。”
“那你试试。”
……
秦恒陪厉行琛去换衣服,他靠在柜门边,看着冲完澡神清气爽的男人,“你们台上嘀咕什么呢?”
厉行琛没说话。
倒是秦恒瞥了一眼他的手心,嘶,都磨出血泡了,干嘛这么拼啊,他又不拿金牌!
“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对击剑这么有兴趣?你和傅景棋逢对手,觉得难得是吧?”
厉行琛穿衣服的手一顿。
随后手臂穿过,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棋逢对手?”
“你差点就输了。”秦恒不要命地提醒他。
“你也说差点,但结果就是我没输。”
秦恒见不得他这个傲娇样,又找不到话反击,想起什么,他激动道:“我想起来了,难怪看傅景眼熟,他不就是和你家天仙堂妹相亲的那个人吗?”
厉行琛理好衬衣的领子,穿上西装,手里拎着深灰色大衣大步往外走,刮带而过的风寒意森森,秦恒一个哆嗦。
“去哪啊?”
厉行琛头也不回,“不是要喝酒?”
秦恒快步跟上去,他怎么觉得今晚厉行琛的心情很差呢?
谁惹他了?
谁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