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喝了一口松茸鸡丝粥,鲜得眯眼,问江鉴之在哪家买的,还挺好吃。
江鉴之把已经回潮的坚果扔进垃圾桶,说了店名。
外卖常客戚白听后在脑子里扒拉了一下,想起是家私房菜馆,只接外送,点餐需要提前打电话预定。
价格还不便宜。
他依稀记得这家店一只烧麦卖28。99。
这顿早餐花了小几百,戚白顿时觉得嘴里不是松茸鲜,而是金钱香。
他不知道江鉴之每月收入如何,但看郁钦川就知道,他们这一行混得好是不缺钱的,衣食住行都有金主买单,有钱的金主时不时还给辆车送块表。
戚白不缺钱,但也觉得这一餐有些奢侈,默默把刚刚被自己嫌弃肉太柴的水晶肉包重新夹了回来。
几十块钱四只的肉包不好吃,绝对不是肉包的问题,是他舌头的问题。
某个洁癖一言不发开始收拾茶几,戚白已经习惯这位田螺先生,问:
“江先生你不吃?”
买这么多他一个人也吃不完。
田螺先生摇头,都快十点,他早已经吃过了。
把绿萝干枯的叶片清理掉,江鉴之不紧不慢问戚白:“待会儿要去画室?”
戚白点头。
江鉴之又问:“腰上药了吗?”
戚白继续点头。
江鉴之神色平静看他。
戚白面不改色:“真上了。”
江鉴之淡声陈述事实:“你身上没药味。”
戚白:“……?”
好吧他就是嫌药味太重没用。
药油是很有效,但是昨晚用了后,他睡衣全是药味不说,连床上都是那股挥之不散的味。
想到今天还出门,戚白就没涂。
江鉴之慢条斯理用手帕擦了擦手指,问出了那个老问题——
自己脱还是帮你脱?
戚白:“……”
戚白最后是带着一身药味到的画室,有鼻子灵的学生嗅见了,关心又好奇:
“戚哥你身上贴了药膏?”
戚白神情恹恹一掀眼皮:“十张速写。”
学生:“???”
***
兰溪校区,课间休息二十分钟,江鉴之被学生围着问题,有学生也闻到了江教授身上传来的淡淡药味。
有人胆大的男生在抱著书下台前,多问了一句:
“江教授,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江鉴之嗓音平淡:“从别人身上沾上的。”
周围学生闻言有些意外,不约而同心想——
得挨多近才能从别人身上沾上药味还这么久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