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也认为自家儿子趁火打劫的行为不妥,但她跟着江父的话算了算时间:
“满打满算,两人在一起不超过四个月。”
江父眉头皱起:“小白妈妈去世的时候两人还没在一起,这才多久。”
两人沉默,对视一眼后,江母先笑出声,用手肘捣了捣江父:
“两小孩儿是不是以为瞒得天衣无缝,我们没看出他们那点小把戏?”
江父:“……的确瞒得挺好,至少我们刚开始都相信了。”
江母笑得更大声了:“但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们早知道两人假冒情侣了。”
江父耿直开口:“也不是很早。”
在去年过年前,江父江母对戚白和江鉴之的关系深信不疑,可后来江鉴之接戚白来别栀市过年,江母无意听到看了戚白和江鉴之说假装恋人的事。
不是江母故意听墙角,那天出门时他们两人先走,走出门时江母才发现忘了带东西,返回家取时,还没来得及开门,就在外听见戚白和江鉴之站在玄关处的谈话。
当时的江母满心震惊,东西也不拿了,又悄无声息离开。
事后江母和江父分析一通,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不戳破两小孩儿的小把戏。
就算知道就戚白是假的儿媳妇,江母和江父对他的态度也一切如常,没叫两人察觉出什么问题。
后来白桑去世,江母敏锐地注意到戚白和江鉴之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随后没过多久,两人就真的在一起了。
一想到这里,江母不免得意,对江父说:
“我说吧,两人迟早要在一起。”
江父问她怎么看出来的。
江母不答反问:“我们什么时候催婚让鉴之去相亲了。”
知道自家儿子无心于此,江母江父虽然着急担心江鉴之会跟实验室过一辈子,但从来没有在这方面勉强过他。
江母:“这种烂借口都能想出来,要说你儿子对小白没别的心思,谁信啊。”
江母哼了一声:“还连夜从别栀市去夏城接人,你看他对小郁小林有这么上心吗?小郁和小林可是他从小长大的发小。”
儿子有这方面的心思,知道自家儿子品性不会乱来,江母江父便没拆亲儿子的台。
一听了江母的话,江父想了想:
“……照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从一开始鉴之就对小白有点意思呢?”
毕竟路见不平送手帕、还充当小白假男友帮忙甩追求者……
这种乐于助人的热心事,也不像是他们那性情淡漠疏离的儿子能做出来的事。
江母毫不犹豫答:“就算一见钟情很正常,你看看咱小白那长相,多漂亮好看,外面追求者一长串,咱儿子属于占了大便宜。”
想了想小白那张脸,江父认为老婆这话很有说服力。
不管以前怎么样,两人现在真的在一起,这比什么都重要,不过……
江母严肃两分:“扯远了,小白腿还打着石膏,鉴之还欺负人家……不合适。”
江父同样觉得不恰当:“小白就是脾气太软,年纪又比儿子小三四岁,不知道怎么拒绝。”
江母深以为然点头。
悦澜府,大爷似的躺在床上玩手机、平时一个打四个轻轻松松、脾气太软的戚白,和任劳任怨挽着袖口清理浴室、趁戚白腿骨折趁火打劫的江教授,前后脚打了个喷嚏。
戚白揉了揉鼻子,嘀咕:
“谁骂我?”
听见浴室传来的喷嚏声,戚白问:“刚才我们洗的不是热水吗?”
难道是谁感冒了还一个传染俩?
戚白确认自己没感冒,等江鉴之过来就去摸他额头,最后放心点头:
“很好,都没感冒,看来热水对身体好是真的,以后可以多来几次。”
江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