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离本能地摆摆手说道:“我刚刚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封靳言眸色一暗,脸上的表情渐渐浮现出了怒气,不过转瞬间就又消失了,声音低沉却温柔地说道:“只喝汤怎么能吃饱?米饭和菜多少要吃一些。”
常欢离没有再拒绝,说实话她的肚子确实还有些咕咕叫响,不过被封靳言这么喂着吃,她确实有些不自在,就从封靳言手里接过了碗筷说道:“我自己来吧。”
封靳言也没有强求,看着常欢离一口一口地吃下去,这才安心。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常欢离安静地吃,封靳言就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直到常欢离说饱了,把碗筷递给封靳言,封靳言才按了呼叫铃,下人很快用托盘端走了碗盘。
等到卧室的门被关上,封靳言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你有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嗯?”常欢离疑惑地看了一眼封靳言,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说实话,常欢离脑海中确实有很多疑惑的地方,封靳言是季安东的舅舅,两人在望天山度蜜月的时候,别墅出现的火灾明明是人为的,她还看到了周向带人和纵火的人打在了一起。
后来碰到了季向东,他说自己嫁给封靳言也是被利用,那他到底利用自己什么呢?
还有那伙绑架了自己还差点夺走自己清白的劫匪,他们应该也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应该也是受人指使,到底是受什么人的指使呢?
该不会是封陪莲吧?刚一冒出这个念头,常欢离就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她没那么大的胆量。
如果逼着自己说出她儿子那为人所不齿的性向,她受到的伤害会更大。
常欢离脑子越来越糊涂,她有一堆问题想要问封靳言,可是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封靳言也许是明白常欢离此时的纠结,没等她问出口,自己就说了起来。
“爷爷生前很是疼爱我,本来计划过世之后把大部分遗产都留给我,但是又怕我哥和我姐心生不满故意刁难,就立下了一个看似公平的遗嘱,几个未婚的小辈谁若能在二十五岁之前结婚,遗产就归谁。
所以我姐才会在警局逼迫你签那两份协议,说到底也是为了她的儿子季安东。如果他能娶到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爷爷的遗产了。
但是我不会让他们得逞,因为那些遗产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绝对不会拱手让人。
纵火的人和绑架你的人其实都是冲着我来的,不过我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证实到底是谁动的手,如果让我找到,我一定会让他们好看。”
听完封靳言的话,常欢离心中很多疑惑都解开了。怪不得自己会这么点背,原来都是他惹的人,可是为什么是自己背黑锅啊?
她又想到自己已经和封靳言结了婚,顿时又泄了气。
爷爷的抚养费自己必须想办法解决,那么为了爷爷,自己受再多的苦再大的难,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又落到封靳言的腿上,怯生生地问道:“你的腿也是他们做的吗?”
上次她问道封靳言的腿,就被他硬生生地打断了。这一次她同样做好了被拒绝回答的准备。
果然,封靳言听到她的问话,神色瞬间冷了下来,沉沉的说道:“有可能。”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常欢离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爷爷的遗产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疯狂的想要得到?”
常欢离本来想说你们,不过刚才封靳言说那份遗产本来就是他的,所以她出口时,还是把你们,换成了他们。
封靳言听完这话,倒是没有拒绝回答的意思:“封氏集团三家公司的归属权,还有所有的不动产。目前我们三个一人经营一个,如果谁继承了遗产,就会把三家公司合并成一个,全部囊括到一个人的手中。”
常欢离这才彻底明白。她对于公司的事情知之甚少,就没有再深问下去。恰在此时,封靳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道:“我得去公司一趟,下午还有点工作需要处理。你吃饱了就躺着睡一会吧,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叫佣人就可以。”
常欢离点了点头,封靳言放心地转着轮椅,出去了。
一直目送封靳言走出门,门口再没有轮椅摩擦地板的吱吱响,常欢离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又在床上摆起了大字。
自从得知封靳言是个同性、恋以来,自己对他的态度冷淡了不少,也不知道他察觉到了没有。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还是睡一觉吧。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到床上,常欢离也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等到再次醒来,常欢离睁眼就看到了周婶,她正立在一旁轻轻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