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珩垂眸吻住她的唇,极度克制却依旧带了几分侵袭,“等我。”
左珩不太潇洒地迈出东正房,许宛没追出去,恐他再像上次那样把自己掳走。
左珩顿在西厢门前,思虑再三,最终没有敲响穆晴雪的房门。
穆晴雪躲在门后,本该追撵出来,要左珩恢复她出入宅邸的自由。
可此刻她却做不到,因为房屋里还藏着另一个人。
她不能暴露了他,这是她失而复得的爱人。
细细数来,左珩和许宛睡在一张床上的次数很少。
不管左珩在哪儿,都不妨碍许宛的睡眠。
可今晚许宛辗转反侧,为那个离开丰都远行的人,这种感觉就是牵挂?
越日清晨,左梵山忽然出现在司礼监值房,快把众人惊掉下巴。
左梵山按部就班地做事,无论服侍天起帝上朝,还是到御前伺候,除了动作慢些,没什么其他症状。
元执找到陶麟偷偷问话:“这是怎么一回事?前儿太医院那边还说得养上一两月吗?”
陶麟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知道,他今早突然就来了精神。”
元执用拂尘戳打陶麟两下,“要你有什么用。”
说完,又急吼吼跑回左梵山跟前涎脸伺候,一边向他汇报司礼监这段时间的情况,一边关心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左梵山揪出几处错误,没有发火,只一脸严肃地批评了元执,算是敲打一下另外几名秉笔太监。
司礼监积压的疑难杂事,也都在左梵山的主持下,逐一找到解决的法子。
连天起帝都当面夸赞,司礼监离不开左梵山。
赵烨很快得到消息,让陈协之找人给陶麟带了样东西。
陶麟看到后吓得两腿发软,赵烨居然让他毒害左梵山。
他虽然很希望左梵山父子去死,但这种毒害方式,太容易暴露他自己。
陶麟思忖半天,打算让元执当这个替死鬼。
知道元执爱巴结左梵山,趁他给左梵山送茶之际,将指甲盖里的粉末掸到茶盏里。
元执从未对他起疑,压根没留意到这种小细节,直接奔到左梵山跟前。
“老祖宗,这是新来的丹参茶。”元执毕恭毕敬地奉给左梵山。
左梵山意味深长地望向元执,叹他到底做了陶麟的替罪羊。
陶麟的一举一动,左梵山都很清楚,包括他和陈协之的人见面,还往这盏茶里投了毒。
陶麟不知道的是,左梵山早命人把那包毒药掉了包,茶里的粉末不过是些化石粉。
左梵山从容地接过茶盏,“小元子有心。”
他一饮而尽,元执还以为自己马屁拍得不错,避在一隅的陶麟却紧张得冒出一身冷汗。
左梵山当着司礼监众人的面,突然“犯病”,踉踉跄跄靠到桌边,“你,你们竟要害我!”
左梵山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司礼监值房里。
众人惊慌失措,急忙喊来太医诊治。
太医并未查出中毒迹象,却也承认左梵山的病情又变得严重。
老太监再次被抬回宅邸休养,司礼监重新陷入混乱之中。
陈协之从外面赶回镜湖山庄,将这个好消息告知赵烨。
赵烨挑逗着笼子里的一只鹦鹉,“那本就不是毒药,都是大补之物,和老太监日常所用药材相冲而已。”
从太医院搞到左梵山的病案,对赵烨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小人已给许宛递过话,她答应了咱们的要求。”陈协之又将另一好消息告诉给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