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磨磨蹭蹭洗漱回来,左珩已先一步宽衣躺下。
她蹑手蹑脚躺到他身侧,连锦被都不敢轻易翻动。
“盖被。”
“谁家被窝里放大刀?!”
“刺客未除尽。”
许宛心下一窒,“还有人来刺杀你?”
校事厂办事效率这么快,那活口把老底儿都吐出来了?
她猜,左珩这次准得罪了硬茬。
“你已随我在外公开示人,他们或绑架你,来要挟我。”左珩闭目平躺,缓声陈述。
“大人担心我的安危?”
“你只能死于我手,不能成为我受制于人的把柄。”
许宛又羞又恼,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这一晚她都干的什么事!
夤夜,果真有残余刺客潜宅刺杀。
左珩危坐房中运筹帷幄,外面早部署好重重防御。
一阵激烈骚动后,宅邸又归于安宁。
怪他自己四处树敌,有多少人趋奉,就有多少人想置他于死地。
既然防不胜防,干脆请君入瓮。
天色渐亮,他便动身去校事厂处置后续。
之后好几日,都没有回家。
许宛这厢趁机喘口气,该解决解决华服之事。
归还衣裳时有心点拨小婧,劝她莫被旁人利用。
小婧不以为然,还为扳回一局取得小胜沾沾自喜。
许宛火速出击,也是想借此验证,那些做过的逼真梦境。
月黑风高,后院柴房,一对男女躲在里面纵情缠绵。
郑薇得到风声,率领一票人气势汹汹赶来,将二人捉奸在“床”。
她无论如何都没料到,行苟且之举的会是小婧!
教她怎样偏袒?太多双眼睛见证到这一幕。
又不知是谁走漏风声,后宅顿时掀起轩然。
大家涌到郑薇院内,迫使她不得不连夜当众开审。
“姑姑,奴起夜路过柴房,听到异声实在惶恐,这才跑到您那去通秉。”
告发小婧的是厨房婢女彤珠,上次许宛能买通厨子,多亏她从中牵线。
这丫头做事机灵,摸到了小婧的肚兜和偷情男的腰带。
两样物证俱摆在郑薇眼前,导致她受到刺激冲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