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梵山对左珩恩重如山,左珩对宋绩同样恩重如山呀。
谁的恩人谁去报,许宛赌宋绩一定上钩。
宋绩粗壮的手掌拍响桌面,险些把那几个空碗颠翻到地上,“她敢!”
“她有什么不敢,她连……”许宛蓄意吞吞吐吐,引得宋绩抓心挠肝。
许宛不肯把话讲明白,“苏公公那嘴我可领教过,前脚刚跟他说点啥,他后脚就去告诉大人。”
“谁跟苏公公一个德性,我嘴严,你放心好啦。”
“我不信,除非你起誓。”
宋绩犹豫不决,做他们这行不好随便发誓,太容易兑现。
“不敢呀?你这样发誓,说若告诉大人的话,未来三年娶不上媳妇儿。”
“哎,这个好,这个行,哈哈!”
宋绩干脆利索地起誓,不为堂哥翻案之前,他就没打算成家。
家族背负那么大的罪名,找哪个女子,不是牵连人家?
许宛瞟着眼前的傻小子,将郑薇扣押袁媳妇儿孩子的事娓娓道来。
又把郑薇背着左珩干的那些龌龊勾当,逐一讲给宋绩知晓。
“不可能,我不信,我这就回禀厂公去!”
宋绩抬腿就要走,他以为郑薇的“坏”,和许宛描述郑薇的“坏”,完全不一样,性质相差天壤之别。
“你今天告诉厂公,明天我就得死。”
“厂公怎么忍心杀你。”
许宛直勾勾地盯住宋绩,“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宋绩寻思一会儿,“是郑薇要除掉你。”
上一次他无辜受牵连,矛头不正是指向许宛么。
“那天晚上,若在你房里睡的不是青杏,是我,你猜我现在能不能吃上这碗冰酪?”
“厂公碍于左老太监,很多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宅里那点小事便罢,她如今手伸到外面,做坏事都打着厂公旗号,你能容忍?”
给下属上思想教育课、摆布人际关系、分析利弊展望大局,都是她现世所长。
要不是在工作上尽职尽责,也不至于把自己累猝死了。
“那你给我透个底,准备反击到哪一步?”
“彻底打垮,绝不再让她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你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