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用那台二手市场淘来的老古董随身听播放这类歌曲,偶尔去KTV唱歌也喜欢飙几嗓子,和他那些矿工朋友们唱着,笑着。
在我们小孩子听来相当刺耳,像是噪音,于是每次都捂着耳朵。
后来,很多年过去了,父亲早已不在,我抗起了养家的重任,每当疲劳到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翻出那台破随身听,听着父亲喜爱的歌。
不知怎么的,就喜欢上了,打仗时都在听。”
“现在还带着么?”
“随身听和磁带都在空降任务中随补给一起被摧毁了。”
“可惜。”
“刚刚看到,点唱机的推荐循环列表有这首歌,就点了,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有时候,思念一个人,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他的爱好,了解他的心思,就像现在,”西格德莉法端着酒杯说道:
“我了解父亲当年为什么天天酗酒嗑药了,他心思不坏,只是懒惰,他想逃避家族长子的责任,说实话,我也感觉累了,什么振兴家族荣誉,去他个鬼吧!
这世道烂透了,做好事就成了笨蛋,脸皮够厚才混得开,像我这种直性子,再怎么努力也看不到希望,简简单单过一辈子算了。”
“我也是,等到完成这一期合同,提前退休了。”
“你说过,要向我求婚。”
“你也说过,不要钻戒,要一束花就够了。”
“哈哈,咱俩可真特么的是一对儿怪胎!”
“干杯,敬逝者!”
“干杯!”
凌晨时分,调酒师提醒他们酒吧要下班了,林奇晕晕乎乎结了账,两人拉着手,大声唱着歌,就和街边的醉汉没两样。
一进屋,西格德莉法像头饥饿的母狼扑倒了猎物,林奇的衬衫几乎被她撕碎了,脖子上尽是唇印。
“你疯了?”
“我们都喝多了,在这燥热难耐的夜晚,大汗淋漓的男女独处在破公寓里,如果今晚不发生些什么,那才叫疯了呢。”
林奇开起了玩笑:“你这穷鬼,是想诱惑我,然后讹我一笔钱。”
“喂,老大,难道疯狗强尼他们说的笑话是真的,你真是gay?和健身房的肌肉男一起玩儿摔跤来着。”
憋了几秒,林奇终于笑出声来:“滚你的!你才摔跤呢!”
“哈哈哈!”
二人相拥着,笑得咳嗦起来,突然停下,四目相投,然后激烈地接吻,动作粗鲁,好像打架似的,撕扯着衣衫。
“和女性坦诚相见,你倒是一点儿也不害羞啊。”
“习惯了,母亲身体不好,都是我帮着给擦洗照顾,端屎倒尿,妹妹也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害臊这种事,在艰难的生活面前,屁都不算。”
“我总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惨的,现在我真为这个想法感到羞愧。”
拥吻着,壮硕的身体撞倒椅子、桌子……
林奇的脚趾头磕到了桌子腿,疼痛使得他清醒了些:
“确实是喝多了,呼……要不要冷静一下,免得激情燃尽后悔。”
“不,我才不要冷静下来,我要疯狂,今晚你不必睡沙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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